“疆場瞬息萬變，僅憑一計冇法應對，然小人臨行前，校尉有贈言卻數次挽救小人於危急關頭。那便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想要贏，要活命，就要比敵手更狠，更果斷。”

他邊走邊道：“你這個兄長啊，當真是倔得短長，平凡人如許，早就去了，可他卻還是吊著一口氣，躺在這裡，人不人鬼不鬼的。許是放心不下你，你好好與他說說，讓他放心腸去吧。”

“傻子。”

她說得那麼輕，落在眼睫上，像雪花落在枝頭，壓著橫斜的枝乾顫了一顫。

這……這也冇提早通氣啊。陳校尉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冒死對殷燃使眼色。

殷燃想到那日聃倏冷峻的麵龐，不敢真的觸怒了他。胡靄如此這般，已經再經不起一星半點的折騰。

“既然將軍大人如此說了，小的也就不客氣了。”殷燃清了清嗓子，“小的有三個要求，還望將軍大人應允。”

那是個青年男人，雙目緊閉，頎長的眼睫壓下，彷彿山川畫卷軸之上隨便落下的幾筆線條，鼻梁為峰，雙唇為水，廣遠又寥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