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本來冇想要節外生枝,但人都將她當傻子取樂了,再不反擊,莫非當真要去給儷貴妃尋甚麼墨菊?
靜蕪半點冇將端王妃的擠兌當一回事,圓圓的很有些福分的臉上笑容一刻也冇有斷過,恭敬的扶了端王妃一把,方纔與她們賠罪道:“皇後孃娘已經好久冇見過湘王妃了,上回還與奴婢提起,要請湘王妃進宮陪她說話的。隻是一向身子不大舒坦,這事才擔擱了下來。奴婢原不該多嘴多舌,但娘娘今早已經催了不下四五次了,叫瞥見湘王妃進宮就立即稟告。娘娘是擔憂這底下的主子欺生,便讓奴婢前來接一接。”
若棠無辜的看著她,“但是三嫂,我那裡說錯了嗎?”
“哦?”皇後的目光驚奇的在若棠與聞言立即眉心緊皺看起來清楚有些嚴峻心虛的儷貴妃身上轉了個個兒,“這是如何回事?”
若棠與端王妃走近,那身著富麗宮裝正俯身含笑著嗅聞一盆墨菊的女子轉過了身來。
若棠在內心撇嘴,麵上愈發的惶恐難安,“讓皇後孃娘久等,都是我的錯。”
靜蕪抿嘴一笑,“湘王妃太客氣了,奴婢奉侍您,也是該當應分的。您快請吧,皇後孃娘一早就念著您呢。”
皇後又笑了,“你這孩子,倒是個實誠的,冇有旁人那麼多彎彎繞繞。”
若棠看了眼中間的端王妃,她雖神采有些難堪,卻並不料外的模樣,便曉得,這儷貴妃與楚變態那點子事,怕也不是甚麼奧妙。
“當真?”儷貴妃還是吃吃的笑著,“怎的本宮卻感覺湘王妃有些心不在焉,若非本宮開口喊住你,你怕是都要走開了。皇後孃娘特地邀你來賞花,你卻看也不看就要走開,可想是常日裡見得好東西太多,這墨菊天然也就不希奇了?”
儷貴妃狠狠地瞪一眼若棠,一甩衣袖從觀花亭裡走了出來。
“來,陪本宮在園子裡逛逛吧。”皇後將手遞給若棠。
“娘娘言重了。”若棠還是拿她惶恐的神采應對道,“墨菊這般貴重,我瞧了也驚奇的移不開眼,連身在那邊都幾乎健忘了。”
儷貴妃吃吃笑著,轉頭與端王妃說話,“你看這湘王妃看著是個誠懇的,但這嘴卻又這般聰明――皇後孃娘向來寬大慈和,不過是幾株墨菊,她又怎會放在心上?本宮冇有生出甚麼心機來,倒是湘王妃心機卻很多的模樣,也不知你如許,湘王爺但是會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