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蒙的大手一下反握住了安洛瑟的手腕,高溫讓他的皮膚起了一片紅斑,他試圖擺脫開這獵人的圈套,但雙翼不管如何撲閃都無濟於事。比蒙僅筆據手的力量就能緊緊鉗住他,哪怕是兩個安洛瑟他也能製住。這就是炎魔賽過性的力量。
比蒙路過女人時沉聲說:“剩下的交給枯衣們來措置。”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五分熟對一個幼齒來講還太早了些,輕易形成消化不良,我建議你直接全熟就好了,或者乾脆叫個兒童套餐,生果布丁奶油蘑菇湯之類的。”他喝了口已經化為猛毒的液體,麵露古怪的淺笑。
見到俄然殺出來的比蒙,安洛瑟看上去不如何驚奇。他端著酒杯站在毛毛細雨的的露台,一雙綠幽幽的眼睛裡充滿了輕視與傲慢。
“我們向來就冇甚麼話說!”
“沙利葉冇跟你提及過遠土的一句老話麼,‘識時務者為豪傑’,他是冇戲了,或人必然要讓他死,但你不一樣,冥府曆代領主中最強的一名,黑珠之王,大炎魔比蒙,我想卡讚會親身驅逐你的插手。”
比蒙的尖牙當中噴吐著嘶嘶火星,他將安洛瑟拉到麵前,遲緩而沉重的說:“我說過我會像殺雞一樣把你翅膀上的毛一根根拔掉。”
一對閃電狀的彎角從比蒙的頭頂冒出,龐大的炎魔身軀撐開了小小的人類之身,敞亮的藍色火焰直沖天涯,他的雙眼中儘是天國燒不儘的熔炎。
比蒙扔開了兩眼無神的安洛瑟,他翅膀上的羽毛公然被燒的一根不剩。
等了半晌,見聲音停歇,跟從比蒙的女人才謹慎翼翼的邁過還未冷卻的岩漿,她站在五米高的比蒙麵前就跟個芭比娃娃一樣。
炎魔最強的兵器便是炙熱岩漿,金黃色的黏稠液體像方纔出爐的鋼水,滴濺在腳下的石料上熔化成了星星點點的孔狀蜂窩。
一絲銳光,周遭的火焰向中間齊聚,一把冰藍炎刃蓄勢待發――比蒙以手刀之姿向前揮斬。
彼雷瑟在客堂探頭探腦的向這邊看了一眼,聽到比蒙的號令後倉猝製止住了正欲隱遁而去的枯衣。他曉得比蒙要對安洛瑟的公爵們動手,那位斑斕動聽的女公爵在覲見時曾跟他上過床,彼雷瑟不想看著她就這麼為安洛瑟陪葬。
“很抱愧你不請自入了,我的請柬還冇來得及派送出去。”安洛瑟嘲笑一聲,明知故問道:“是甚麼風把你吹到努裡阿達――”
“那就是冇甚麼可說了?”雨點打在比蒙的臉上嘶嘶的響著,化成一縷縷的水蒸氣彌散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