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言伸手將這臭小子的頭髮理順，十指指腹插]進他的發間，力道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從髮根劃過，從太陽穴起經百會穴過風池，又從後頂、強間、滑到腦戶，風府和暖門，再從督脈往上繞了返來，力道均勻緩緩揉捏，一點點給他開導閉塞，疏浚經絡。

秦見深右手在衛君言麵前變掌變爪的甩來甩去，非常智障地嘿嘿笑了兩聲道，“阿言，你看你看，底子冇事……”

衛君言看他難過得不像樣，又狠不下心來，歎了口氣將這臭小子鬆鬆攬來懷裡，低聲感喟道，“我不是逼你，隻是命是你本身的，你本身都不知珍惜……我醫術雖是不錯，但總有趕不上的時候，無懼無怖，我做不到心無掛礙，隻好來難堪你了……”

衛君言不顧又驚又呆的秦見深，麵無神采的拿過紗布將手上的血擦潔淨，順手扔在地上安靜道，“你也不消擔憂，我醫術不錯，手腳砍下來也能接歸去，我也不如何怕疼，你想玩就玩罷。”

莫非他還得替四丁考慮考慮拍成粉更輕易打掃不成。

秦見深規端方矩的坐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抿唇道，“阿言你活力了麼？我一點都不疼。”

秦見深不得不解釋，他不想對衛君言扯謊，又怕衛君言問起手是如何受傷的，就杜口不言，乖乖坐著，看衛君言行動敏捷的把傷口包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秦見深搖了點頭，嘴唇動了動，卻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往外掙了掙，把傷藥塞進衛君言手裡，抿了抿唇輕聲道，“之前……”

衛君言一動不動的任憑他拉著，血流不止也不措置傷口，秦見深拿起紗布，比劃來比劃去底子無從動手，恐怕弄痛了他，見衛君言隻是清平淡淡的看著他，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哽咽道，“阿言你快點包紮罷，我再也不敢了……快點包紮罷……”

秦見深張口就想理直氣壯地辯駁一句，不過他直覺現在還是彆惹衛君言的好，看著正給他上藥的衛君言，半響悶聲道，“不想去上朝。”

他雙腿垂在床沿，姿式標準，攤著掌心乖得像是正等著師長太傅打板子的小門生，“阿言你輕點啊……”

秦見深現在是衛君言說甚麼是甚麼，隻是睡覺甚麼的，在他看來實在是一件又華侈時候又冇成心義的事，除非衛老三肯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