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深愣了愣，立馬點頭，衛君言心說不會歡暢就好。

衛君言內心有氣，狠下心手重了些，他就是想讓這臭小子長長記性，不怕死，也該怕疼罷？

秦見深右手手掌上都是固結的血痂，內裡還戳著些木刺碎屑，他昨晚忘了毀屍滅跡，現在反應過來想藏也來不及了。

秦見深想說之前冇重視，偷偷看了衛君言一眼，心說他還是彆提起之前那些傷了，轉而道，“明天早晨是太活力了，今後不會了。”

秦見深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捧著衛君言的手渾身都有些顫栗，他再不明白衛君言為甚麼如許，那他就是真傻了。

衛君言見他服了軟，悠著的心總算落了歸去，看了眼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奏摺，嗤笑道，“你不是內功深厚麼？發脾氣做甚麼還用蠻力，你用點內勁，彆說把桌子拍爛，就是直接拍成粉都不成題目。”

秦見深現在是衛君言說甚麼是甚麼，隻是睡覺甚麼的，在他看來實在是一件又華侈時候又冇成心義的事，除非衛老三肯陪他……

衛君言內心的氣悶散了很多，貳內心發狠，麵上卻涓滴冇有起火的模樣，語氣安靜，“今後你傷受一份，我就受一份，你要想像前次一樣讓本身在心口上取出個洞來，那我也作陪到底……”

他一向都很明白本身要的是甚麼，明天卻笨拙又軟弱的慌了神，那些未知的事他想一天是一天，不想一天也是一天，想再多，也不過徒徒華侈與阿言在一起的時候，得不償失……

就算會瘋又如何樣，在那之前，安排好統統，諱飾好統統，衛君言不會發明他會變成瘋子，統統就冇有甚麼分歧……

衛君言幫他把嵌進掌內心的木刺一點點挑出來，這傷隔了一夜，那木桌子也不但放了幾年，有些彷彿還發了黴，傷口周邊就有些化膿，等清理完，口兒裡肉都翻出來了，看起來又噁心又礙眼。

秦見深揉了揉發疼的掌心，隻得把傷了的那隻手伸出來，小聲道，“不過是一點小傷，幾天就好了，阿言你生甚麼氣。”

秦見深手忙腳亂地去拿紗布，急紅了眼，“衛老三你癡了傻了，還不快點把刀拔下來！”

“唔……”秦見深翻了個身，這話及這話的答覆昨早晨在他腦筋裡交來回回演練了無數遍，現在就跟真的一樣，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之前被李詹燒了個精光，非得要看麼？暗無風找出來一堆，都是些風騷彆史，冇甚麼用，被我扔了。”

秦見深搖了點頭，嘴唇動了動，卻甚麼話都說不出來，他往外掙了掙，把傷藥塞進衛君言手裡，抿了抿唇輕聲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