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連這姓……也是假的?
直到夏天疇昔,秋去冬來,轉眼大半年又疇昔。
“當然不是她的錯誤。不過女人家牽涉到這類事,若被戳破了不免落人丁舌,於名譽有損。還請伯父審案時略為她諱飾一二。”
周寒躊躇半晌,問道:
周寒成心偶然,又向同窗及福王府中兩位表兄弟探聽過幾次京中姓方的人家。彆人都不曉得,唯獨與世子表兄趙堅談天時,向他提起翰林院中一名姓方的老翰林,隻是學問人物並不出眾,做了翰林編修多年未曾被拔擢。
周寒聽完,略站了站,笑了笑回身道:
次日淩晨天氣晴好,山間一片銀裝素裹,雪色映著日光熠熠生輝。周寒邇來忙於事件久未出門,見此美景,也忍不住信步踱出寺廟來賞雪。
隻是背後仍悄悄向人探聽了,卻傳聞那位方編修的家中隻要三子,並無女兒。
再看她本日瞞著姓名家世,想必家教也是嚴格,這一件兩件的事情,應當是不好讓家裡曉得。既如此教養,應當也是都城當中馳名有姓的人家了。
“的確是這個理。”王賢笑著點頭,“你放心吧,我內心稀有了。”
焦頭爛額中俄然想起祖母之前寫信來,叮囑他趕在小年前去西山香積寺中上香並添些香油錢,隻好偷得半日閒空,這日午後吃過飯,乘著馬車往西山去了。
誰知天公不作美,快到山頂時,半陰半晴的天氣俄然一暗,飄起了雪花。
“何必多禮?”王賢抬抬手笑道,“這位方蜜斯古道熱腸,按事理正該嘉獎。不過你所慮甚是,如此就放她一個明淨了事吧。”
王賢笑道:
周寒裹著玄色貂氅,靜肅立在寺後曠遠的山林的巷子上,望著遠處黛青色山巒起伏,林間雪花簌簌,呼吸之間肺腑當中一片冰冷的清爽,叫人忍不住精力為之一振。
“可有問她名字和住處?”
每年到此時,周寒便抽不出多少時候讀書。家中買賣他固然插手未幾,但打客歲過了十八歲生日,父親已經將京中這一塊交由他辦理著。年下京中的糧行與鹽場送來的帳本要一一過目然後封賬,還要辦理著京中鹽運使的乾係,更彆提親戚朋友處的來往禮品年貨。固然已經是第二年了,但諸事龐大,還是叫他各式慌亂。
王賢見到他也有些訝異,周寒便解釋道:
“少爺,我一個不謹慎冇攔住,那方蜜斯就跑了,還喊著說那玉佛不要了。”
周寒一驚,唯恐她沿著山路滑落下去,一時顧不上禮數,三兩步邁下台階敏捷伸手撈住她亂抓的手腕,另隻手扶住她的手肘,哈腰用力一提,便將她扶起來往地上穩住,才沉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