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目轉的太快,周寒來不及從驚奇中反應過來,便先不由自主的點頭:
韓伯核閱的目光高低將他打量一番,纔看向方青梅:
“給你帶的幾樣蜜餞,可還合口味?”
周寒如有所思看著方青梅好久,才漸漸笑著點頭:
“小海冇來麼,如何就你一小我?到這時候了也冇有吃午餐?”
方青梅聽了,抬眼輕笑:
方青梅看看周寒,又看向韓伯,抿著嘴笑道:
“天然是來辦事的。”
“處所是舊了點,颳風的時候窗戶有些漏風進沙。再就是這裡米少麵多,吃的都是乾餅子,少爺恐怕有些吃不慣――”
“哦,散散心啊……”方青梅偏頭看著他,也漸漸笑起來,“我還覺得你是放心不下,跟著我一起跑出來的呢。”
話冇說完,就被周寒打斷:
家中人少,鄒嬸也被勸上了桌。西北酒風向來豪宕,不過周寒本就酒量過人,也因為是頭次見麵,老韓不好對新姑爺失禮,這一晚的酒喝得便恰到好處。
“韓伯,待會他另有事要回堆棧去,吃過飯隻怕要宵禁――”
“……”
好久兩人分開,周寒環著喘氣不決的方青梅,垂臉輕笑:
“不過是一座小院幾間舊屋,”方青梅笑道,又看看周寒,“跟揚州周家大宅天然是冇法比的,週二少爺彆嫌棄就好。”
她悄悄抬起了頭,然後便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周寒眼中含笑垂下臉來,薄唇悄悄壓到她的唇上,忍不住在喉中低低“嗯”了一聲。
周寒點頭:
燈光暗淡,方青梅看不清他的神采,卻能嗅到麵前微醺的酒氣,便順服的悄悄點頭:
“……”
“……好。”
“從西安到了漢中,又從漢中到了隴南,從隴南到了邊城……”
剛走出兩步,就聽到周寒在身後輕聲喚道:
方青梅看著他,促狹的笑道:
“青梅,你想清楚了?”
“哈哈哈!”方青梅忍不住大笑,“韓伯從少年便在軍中跟著爹爹做侍衛,兵戈的時候手臂和腿都受了傷,不好謀彆的生存,父親便請他到家裡做門房了。你眼色倒是不錯,韓伯當年在軍中,確切是一把舞槍弄棒的妙手。”
“你不是怕黑?我在這裡看著你出來了再走。”
“京中待著無聊,就出來跑路散散心。”
“外有虎狼環伺,邊城大營不成一日斷糧。兩害相權擇其輕者,徐將軍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喝茶說話的工夫,廚房鄒嬸的手腳敏捷的很,已經在隔壁整治起了酒菜,出去笑問方青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