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這才點點頭：

“那麼去西北的路程，想必也該定下了。徐將軍軍務在身，軍令如山，隻怕說走便要走了。”周寒說著，又叮囑道，“行裝我已經給你備下了，裡頭放了些川資，一件厚衣裳，兩身男人裝束，一些擱得住的吃食，和給徐將軍的謝禮。另有疇前我看過的兩本書，帶在路上解悶吧。”

昔日出門不是肩輿就是馬車，這還是方青梅頭一次看到周寒騎馬，見他控馬的姿勢渙散中帶著純熟，自有一番安閒的風采。她到了他跟前便也掉轉馬頭，讚歎一句：

倒把趙睿歡暢的壞了：

方青梅聽了不由得垂下臉去，麵上頓時熱起來，一時不曉得說甚麼。卻聽得周寒在頭頂輕聲又說道：

“再說一遍，我才當你記著了。”

周寒卻仍不敢快跑，控馬徘徊在後，隻笑看著方青梅一起撒歡。時令才仲春中旬，出城踏青還早了些，風仍有些涼，他身上換了件半舊的藏青披風，邊上鑲了同色毛邊，馬蹄蹭蹬，他騎在頓時腰背卻挺得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