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梅離京去揚州已有一個月,周寒日思夜想,又暗恨始終冇有把情義對她挑明,不便利在信中謄寫滿腔纏綿思念之情,左思右想,便給她捎去一方絲帕,上頭勾一枝梅花――取其“思梅”之意。隻是周寒也明白方青梅於這些風月事上向來少根筋,是以也不大留意她能明白本身一番情意。
周寒邊聽著,心不在焉翻開車簾往外看看。
不過還是先聽聽他說甚麼好了。
亭子外頭幾株梅樹,此時初初綻放花苞,幾點零散花朵裝點枝頭,疏影橫斜,非常意趣。周寒忍不住收回目光,在梅樹間略逡巡幾眼,便回過身踱步到樹下,挑了一枝開的格外好的折在手中,便朝著房前走疇昔。
“徐飛說,當時不是陳家籌算為表嫂擇婿嗎,動靜一傳出來,他二哥不幾天就從西北特地趕返來,求徐尚書去陳家提親!”
周毅與福王爺和趙二將軍都交好,兩家來往密切親厚,是以趙睿從小便直接喊周毅做二伯父。周寒細心打量他,忍不住笑道:
“阿睿,多謝你來通風報信。不過,你表嫂現在既然已嫁了我,天然就是我的人了。旁人再要如何樣,也不乾我們的事。快下車吧,幫我去扶著陳夫人進府裡。”
他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就抬高了聲音:
“徐飛?不是徐尚書家的小公子,他如何也來了揚州?”
“是好久不見了。小鳳,二少夫人呢,方纔廳上冇見著她,如何也冇在房裡?”
周寒臉上笑容凝了凝,漫不經心狀問道:
趙睿一邊摸著臉一邊笑道:
“那天然是――”趙睿先得意一句,接著才反應過來,“二表哥,不帶你這麼損人的!你還想不想聽我說完了?你曉得為啥徐尚書三番五次想體例,可徐將軍就是不肯調任回都城嗎?傳聞徐夫人給他想看了好多達官權貴家的閨女,可他就是不肯點頭――”
“徐尚書當時天然不肯,朝中的人當時候誰不曉得陳家出事就在麵前,誰情願去淌這渾水?何況一貫奪目的徐尚書――二表哥,你說徐尚書這麼奪目,如何會生出徐飛這麼傻乎乎的來呢?我偶然候真思疑徐飛是不是徐家的親生兒子。”
四五天前李涵珍為他診了腿部的傷口,說是能夠下地活動了,隻是叮囑一開端要拄著柺杖行走,也不能走得太快太久,須得再個月二十天後才氣普通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