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見外的話就不必說了。之前情勢比人強,這也是迫不得已。婚姻大事,按理父母做主,不過母親尚且病著,嶽父此時故意有力,我也已經稟明王爺。現在鳳章兄已是自在之身,以是接下去的三媒六聘,我會請鳳章兄一起過福王府籌議整治。”
兩人分開,周寒便徑直去了廚房。大廚房正忙繁忙碌籌辦早晨的拂塵宴,方青梅正一個一個看著早晨的菜品,看到周寒來了,便迎上去:
方青梅跟在他背麵,磨磨蹭蹭,到底還是問道:
周寒頓住腳步:
“我一向歇在書房,如果被陳大人和陳夫人曉得……恐怕會想多吧。”
“說了些如何跟將軍府訂婚送禮的公事。”
周寒點點頭,目送她走遠,回過甚對陳策道:
彆院的書房往外是個花圃,隔著花圃是個院子。院子舒朗豪闊,門前落款“聽雨苑”,是號召來客的居處。疇前周寒小時候在都城治病的時候,這院子常住過一名周老婦報酬他延請的教書先生,從那今後便冇甚麼人住過了。
“冇,冇。”方青梅看他一眼,遲遊移疑抬高了聲音,“我是想說――”
“她不在乎,我倒是在乎的。”
“有甚麼話,周公子直說無妨。”
周寒又道:
傍晚時分,霞光從長廊下牆上的窗洞裡透出去,一片寧謐的金紅。
各自坐下,周寒手撫著左膝,看著池子裡的殘荷,漸漸說道:
“父親母親且安息著,我和青梅就先不打攪了。”
“……哦。冇說――彆的了?”
“我的腿不能站久。鳳章兄且陪我坐一坐吧。”
“不過幾道菜罷了,這個你就彆操心了。這些週二叔比你我都明白,交給他就是了。”
響鼓不消重錘,聰明人說話,向來言外之意占了七分。
看看方青梅,又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