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跪在一邊地上，渾身發顫，不斷叩首告饒，“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老奴也是跟蜜斯說理說不通，內心焦急，恐怕蜜斯今後走上彎路才動了手，請相爺看在老奴一片忠心，又在陶家勤勤奮懇過了大半輩子，開恩饒了老奴。老奴今後再也不敢了。”

“老奴謝相爺開恩。”

“王嬤嬤。”陶相站到她跟前，兩人對視，微微一笑，但陶月安躺著，隻能聞聲他們的說話聲，“念在你是府裡的老嬤嬤，秘聞就不趕你出去，你本身去夫人那領罰。”

陶相必定道，“旁人會彆有用心腸害你、操縱你，但你是爹的親生女兒，爹捧在手內心疼都來不及，如何會想著害你？”

“冇……冇弄疼。”陶月安點頭，看著陶相慈愛的神采，莫名不安，“爹。”

“是。”

王嬤嬤撲個空，兩眼兒瞪得和圓圓的湯圓似的，抬手號令兩邊守著的丫環，“你們還傻愣愣地杵著做甚麼，還不給我按住她。”

王嬤嬤一驚，手裡的戒尺掉落在地，收回清脆聲響。她慌倉猝忙跪下，恭敬道，“相爺。”

陶月安坐在偏房的床上，雖不明白，陶相為何不扶她回房，還是冇開口問。大夫很快就趕來，給她看了傷，對一旁守著的陶相道，“相爺不必擔憂，大蜜斯受的都是外傷，冇傷及裡頭。隻要敷些傷藥，好生養幾日就行。”

“我不去。”陶月安被她拖著拉進祠堂，一把按在地上，王嬤嬤冰冷的聲音在頭上反響，“跪下叩首，跟陶家列祖列宗認錯。”

“爹弄疼你了？”陶相和順道，眼裡滿是深深的父愛。

“恩？”

陶月安衣服洗著洗著，就撐不住，一臉栽到盆子裡睡著了。砭骨的冰冷和難受的堵塞感將她弄醒，身邊監督的丫環打著哈欠，拽著她持續跪好，“大蜜斯，您快些洗，彆磨蹭。”

“我冇做錯事。”陶月安倔強地彆開首，“為甚麼要認錯？”

王嬤嬤被她嗆著，特彆是奴大欺主四個字，戳中腦筋裡的某根神經，順手從身邊的台子上抄過戒尺，朝她身上狠狠打去，陶月安一閃讓開。

說完，陶月安還不肯信賴，陶相覺著，點到為止就好，一時不能用量太猛。因而替陶月安蓋上被子，“爹曉得，那楚王長於勾惹民氣，你一時想不通冇乾係。但有一點你要記著，這世上，就隻要爹不會害你。”

他忍著內心的暴躁，柔情四溢地撫摩陶月安披垂的長髮，“是爹的不是，你小時候，因爹的忽視，害你被人牙子拐走，辛苦過了這些年。爹就但願你能開高興心，無憂無慮地長大，以是很多不潔淨臟耳朵的事，不肯奉告你。冇想到，竟被故意人操縱，這般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