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啊,陛下身邊的總管李銅來景德宮,問我們大蜜斯在宮裡過得好不好,開不高興?成果進我們大蜜斯的內室一瞧,還覺得咱大蜜斯去的不是樂署,是慎刑司呢。”王嬤嬤笑得暖和,按著陶月安坐下,“五公主您說說,老奴該如何跟陛下說?”
“好,多謝大人。”王嬤嬤替他拿來紙筆,磨好墨,悄悄鬆口氣,幸虧冇傷著臉。
王嬤嬤看差未幾,便轉攻身後的舞姬,再次端起滿麵笑容,“貴妃娘娘最疼我們家大蜜斯,還想著今後要親上加親。我看你們,彷彿都還年青,長得也標緻,今後在宮裡的路可長著了……”
陶月安滿懷忐忑地走進樂署練舞的處所,柳徒弟又不在,她略微鬆口氣。一口氣冇吐出來,鄭棕熙就帶人往這來了。
“奴婢錯了,貴妃娘娘饒命……”“撲通”幾聲,鄭棕熙身後的舞姬一一跪下,“奴婢今後必然好好待大蜜斯,求貴妃娘娘開恩……”
“都起來吧,貴妃娘娘又不是如許不通情達理的人。何況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王嬤嬤笑著把她們依依扶起,還拉著陶月安下來,把嫩呼呼的小手交到她們手上,“貴妃娘孃的侄女,還得費事你們多多照顧。如果照顧好了,在這宮裡的將來,好不好,壞不壞,不都是娘娘一句話的事?”
終究嘴不渴了,陶月安又餓得肚子疼,不幸巴巴地仰起曬脫皮的小臉,就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炯炯有神,“嬤嬤……我好餓,我一天冇吃東西了。”
鄭棕熙挑起眉,不屑地勾起唇角,“你倒說說,如何個好法。如果說得不好,就跟你家蜜斯一起領罰。”
翠蘭抱她回屋裡,王嬤嬤將涼好的茶水端來,藉著燭光,才發明陶月安的非常,“大蜜斯,您的臉……”像有人狠狠捅她的心窩子,王嬤嬤難以置信地摸陶月安本來嫩白的小臉。才一碰到,陶月安就痛得躲開,手裡捧著茶杯冒死往嘴裡灌,連王嬤嬤在麵前都不管。
然,光榮的是,王嬤嬤怕她的臉留疤,這幾日不準她去樂署練舞,呆在景德宮用心養臉。中間,貴妃娘娘看過她一次,鄭棕欣幾近是一日三餐地問候,還帶各種官方的小玩意兒做禮品。更讓她驚奇的,陛下身邊的寺人總管李銅親身跑了一趟,噓寒問暖一長串,還賞了很多衣裳、珠寶。
翠蘭拖著太醫倉促從速來時,王嬤嬤把鄭棕熙和樂署的舞姬好好問候一番,立即騰開位置,讓太醫給陶月安診脈。
翠蘭把之前籌辦的菜熱了熱端上來,陶月安聞到香味,立即病篤病中驚坐起,衝她愛好的紅燒肉伸出巴望的雙手,嗓子再疼也要不斷叫喊,“紅燒肉……翠蘭姐姐,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