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畫正想著,慧貴妃已經從門外走了出去。
“慧妃娘娘駕到。”慕容笙的話音剛落下,院中響起了尖細的嗓音。
“聽誰說過?思蘭絕?”
慕容笙嗬嗬一笑,“林壑做事,自有他的事理,關於清查殛斃藍家的凶手,你若需求幫手,我倒是樂意互助。”
慕容笙逆著柳詩畫的目光,他這纔看清柳詩畫的臉,清秀當中透著美豔,不若後宮女子那般妖嬈,但卻帶著一股讓人慾罷不能的靈氣,特彆是那雙攝民氣魄的眸子,隻一眼,便深深地印在了慕容笙的內心。
“我?但是我和林壑並不瞭解,與藍家更是毫無乾係,二爺該不會是弄錯了吧!”柳詩畫一臉迷惑地看著慕容笙,此事既然關乎複仇,那就更加扯不到她的頭上去了。
慕容笙用手悄悄撫了撫鼻子,對勁地一笑,“林壑與我是至好老友,他臨終所托,我不得不幫他。”
柳詩畫心中暗叫不好,屏貴妃說過,不要招惹宮中的任何人,現在這麼不巧碰上了慧貴妃,恐怕免不了正麵相對了。
柳詩畫皺著眉頭,佯作不知。實在,這斷劍的來源,顧染塵之前便和她說過。
“臣女見過二爺。”柳詩畫福了福身。
柳詩畫起家,低著頭,不敢去逆視慕容笙的目光,這是禮數。
“母妃,這麼晚了,您如何來了?”慕容笙也有些不天然,訕訕地上去搭話。
柳詩畫捕獲到了慕容笙的語氣,見他後退了,心也放下了很多,“請二爺贖罪,詩畫是為斷劍一事,不得不來。”
“你可熟諳林壑?”慕容笙又詰問道。
“請二爺屏退擺佈。”
“聽思蘭絕提起過。”
慕容笙愣了愣,讓服侍在身邊的下人退下。慧貴妃派柳櫻雪來傳一些秘不宜被外人聽到的話,也不是甚麼希奇事,慕容笙也冇有起狐疑。
這一次,慕容笙聽得真逼真切。他後退了幾步,加快的心跳也垂垂地陡峭下來,“你膽量倒是不小,竟然敢冒充柳櫻雪欺瞞本王。”
“林壑生前與藍家是至好,藍家慘遭滅門,林壑得知動靜以後自斷手中寶劍,以表達尋覓凶手的決計,今後九州一劍在江湖中消逝,一晃近二十年,他也冇有找到當年的凶手,反而賠上了性命。林壑臨終前讓我將此物交給你,我猜想他大抵是想讓你幫他完成這個慾望吧。”慕容笙接著說道。
柳詩畫高低打量,倒是感覺他冇甚麼分歧,彷彿就是那樣淺顯,那樣淺顯,如果在街上遇見了,必然猜不到他是一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