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來他早就曉得,本來這統統真的隻是一場戲。難怪安如展會等閒地將那幅《醉臥秦淮》送給他,難怪他一向躲著安寧山和白月騰。但是,堂堂王爺又為何要跑到巡撫大宅去呢?他到底有甚麼目標?柳詩畫越來越迷惑,這些疑團不但冇有解開,反而越聚越多。
一旁的柳詩畫看著這兩個男人在本身麵前像小孩子般地爭辯,竟禁不住笑了笑。
思蘭絕頓了頓,“是宮裡的人。我隻能說這麼多,你們如果再要詰問,我隻能已死相答。”
“甚麼人?”
身後的柳詩畫聽得逼真,顧染塵的名字也實在過分於刺耳。
梅拂淺閃身一躲,他躲過了鞭子,但是思蘭絕收鞭的頃刻,鞭梢不偏不倚地掃過梅拂淺的那幅畫,鞭子過期,好端端的一幅畫被碾做支離破裂的紙片在空中飛舞。
思蘭絕默了聲,冇有答覆。
思蘭絕遊移了半晌,緩緩放動手中的金鞭,這意味著她臨時放下了敵意,“你查了我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擎天劍嗎?偷擎天劍的人是我,不過現在它不在我的手裡。”
思蘭絕是火爆脾氣,本來她就是帶著一肚子氣來的,見梅拂淺如許,她內心的火氣更大了,揚起手中的金鞭便向梅拂淺抽了下來。
思蘭絕的目光也落在了柳詩畫的身上,放了狠話,“你如果敢傷害她半分,我思蘭毫不管你是不是王爺,還是趕儘撲滅。”
這果斷固然隻要一瞬,卻被阿塵捕獲到了,柳詩畫的這三言兩語讓阿塵刮目相看。
柳詩畫還冇來得及開口說甚麼,阿塵卻沉了沉臉,“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不要把任何不相乾的人牽涉出去,就算她將來是你的老婆,但現在不是,你也不能讓她以身涉險。”
柳詩畫回身,眸光中閃過一瞬的果斷,“從你到柳家的那一刻起,我已經被卷出去了,比起被動地等候清風樓和思蘭絕找上門來,我們倒不如主動反擊,我倒是很獵奇,這些事情究竟和我有甚麼乾係。”
阿塵含笑著點點頭,“冇錯,是我,從都城一起清查到金陵,我們該好好聊聊了吧?”
“他是寧王?”柳詩畫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梅拂淺,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到底想如何樣?”思蘭絕看了看站在顧染塵身後的柳詩畫,本想揚起的鞭子在空中滯了滯,很較著,她內心有些顧忌。
“你們彆爭了,我承諾梅公子的要求。”柳詩畫淡然一笑,美眸落在梅拂淺身上,緩緩開口道。
“為甚麼?這件事與你無關。”阿塵有些吃驚,他曉得,柳詩畫最討厭的是被人操縱,可為何這一次,她卻心甘甘心腸被梅拂淺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