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風?割愛相贈?柳黛夢的確就要抓狂。敢情這兩小我是早就熟諳了,看安如展那迷離的眼神,恐怕對柳詩畫很有好感吧。憑甚麼,她隻是一個庶女罷了,安如展憑甚麼肯多看她一眼卻不肯看我!柳黛夢內心悄悄罵道。
不過,柳詩畫清楚地瞥見柳黛夢的臉上劃過了一絲不悅,彷彿是柳櫻雪要搶她的安如展一樣。如何?柳黛夢,你對安如展就這麼在乎嗎?但是一門心機撲到安如展身上隻怕你會遍體鱗傷。柳詩畫俄然想起了阿塵的話,關於安如展的風騷情事,此事若為真,牽涉到的阿誰女子恐怕應當也不簡樸吧,不然安如展如何會那般嚴峻,柳黛夢捲進這件事情當中,必定會遭到傷害。柳詩畫倒不是起了憐憫心,不過,她俄然有了本身的小算盤。上一次柳黛夢誣告初夏的事情還將來得及找柳黛夢算賬,這一次何不讓她嘗一嘗被蕭瑟的滋味,趁便給她提個醒,安如展不能招惹。
“伸謝?”安如展迷惑地看著柳詩畫,想了半天,終究想起她便是那日在知畫齋碰到的女子,“你是那日在知畫齋買畫的女子?”
安如展臉上麵無神采,柳詩畫看在眼裡,清楚地感遭到安如展對柳黛夢並不是那麼熱忱。妾有情而郎偶然,說的就是他們吧。
一旁的柳黛夢見安如展這般和順的和柳詩畫搭話,內心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強壓著肝火,極力保持著大師閨秀的儀態,“安公子談笑了,這是二妹柳詩畫。詩畫常日足不出戶,不喜與人寒暄,公子怎會晤過她。想必二妹是走錯了路,誤闖瞭望湖亭,還請公子包涵,來,我們持續喝酒。”說著,柳黛夢舉起酒杯,往安如展的酒杯上悄悄碰了一下,表示他快把魂兒拉返來。
“既然詩畫想要歇息,那邊早些歸去吧。”白氏冷冷地說了句。
柳黛夢點頭,衝著安如展嫣然一笑,“安公子,請吧,黛夢帶你去後花圃轉轉。”
涼亭湖波,少年才子,山色美酒,好一副舒暢的風景。
柳詩畫看著柳黛夢的模樣內心悄悄發笑,這戲既然開端了,就冇有不唱下去的事理,“不,大姐姐,我冇有走錯路,我是特地來向安公子伸謝的。”
“娘,屋子裡好悶,我也想和大姐姐出去玩兒。”柳櫻雪不應時宜地插了句,她開口之時並未多想,隻是小孩子愛玩的本性罷了。
柳詩畫淺淺一笑,“公子公然是好記性,那天的事情還多虧了公子有君子之風肯將那副《醉臥秦淮》割愛相贈,才讓詩畫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