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明滅,在景修指間猝然增亮了幾倍,內裡暗聚的法力已是非常驚人,俄然向前虛點,騰空劃動,幾下寫出一個“洇”字。
就在這時,中間錦袍懸垂的影子不再閒逛,景修像是停了下來,本身也剛好趁機籲口氣,驀地間就看金亮光起,周遭的暗中和陰沉一下子都被遣散了。
再細心瞧瞧,壁上竟分為八塊,在亮光中微微顯出赤金的本質來。
陸飛煙話冇說完,便已頓住了,隻見那山岩洞口旁鮮明站著一人,負手而立,錦袍在獵獵風中卻靜如止水,不起半點波瀾。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過要說有人能從景修手上溜掉,又有些難乃至信,方纔隻焦急跟他出去,也冇問這是那裡,他所說的要事又是甚麼,到這時候也無所謂曉得與否了,當下緊隨他一同向前走。
景修沉默一歎,也冇再勸說,跨入那岩壁幽深的洞口,廣大的錦袍眨眼間便融進此中。
說著,也不等景修承諾,直接就邁步走到了他前頭:“哎,我們快點走吧,我也是一點都不喜好這裡。”
陸飛煙微微皺眉:“疇前,你就未曾如許對我說過話,你……你是不是不肯意與我在一起?”
腳下明顯是堅固的,走起來卻又莫名感覺踏實,更怪的是,恰好連腳步聲也像被暗中吸去了,竟聽不到一丁半點,叫人驀地生出一種沉沉的壓迫感,彷彿這路正通向幽冥鬼域,無數猙獰目光正在旁窺視,乘機偷襲。
她望得怔怔入迷,驚奇之餘,俄然感覺心頭諸味紛雜,竟是難以安靜。
他又輕點了一下,那“洇”字竟真如其意,泛著金光向四周暈開,很快伸展到兩邊,金光盈盈而起,越來越濃,轉眼間已亮如白天。
景修目光輕轉,落在她俏臉上。
她俄然在想,這山岩以內竟然還埋冇乾坤,莫非石像隻是個傀儡罷了,躲在背後把持的禍首現在已從這裡溜走了?
陸飛煙暗吃了一驚,這東西像極了銅鏡啊!
現在他近在麵前,那如裁削揣摩過的臉竟是玉瓷般的細潤,挺直的劍眉還是舒緩,淡薄的唇也還是赤色淺柔,粗看上去本來瀾景另有慕容荒五官模糊仍存著遊鴻片絮般的影子。
這話一出口,立時便覺有些怪怪的,心念一動,俏目眨了眨,跟著又道:“這裡是蠱道,那裡會那麼輕易出去,並且我應當另有效處。”
差點就要成為鐵水的一部分了,她能喜好這裡才奇特。
陸飛煙聞聲回過神,聽出他話中模糊含有彆意,不由蹙眉問:“那你呢?”
“其間不宜久留,我送你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