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個時候,驢吼傳出。
“我是踏火夔……”
僅僅一次對碰,十三郎半邊身子幾近麻痹;感受彷彿迎頭撞上一堵城牆,身材不受節製的彈飛到空中,彷彿被巨人拋出的石頭。
“我曉得你,你這個冒牌貨!你是從靈域而來,你叫蕭十三郎,你在靈域惹了禍,你還……嗯?”
“我是踏火……呃,不,您是夔神,您是真正的夔神。”
招式穩定。還是那一記孺子拜佛。此時的十三郎,彷彿認準了這一種手腕,竟比驢脾氣還要倔上三分。
“不要打了!我認輸啦,我認輸了啊!”
“嘭!嘭嘭嘭……”
他的聲音既氣憤又委曲,另有一絲擔憂;彷彿做了功德卻被冤枉的孩子,既想傾訴悲苦又怕遭到叱罵,好生悲苦。不曉得為甚麼,他的內心隱有不安,直覺有甚麼古蹟將要產生,並且是很不妙的那種。
本來他那雙手底子不是手,而是一雙強似精鐵的驢蹄……
現在的十三郎,不管修為法力還是肉身。都遠非當日麵對四目時所能比;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將小鼓的能力闡揚出三成,且擂鼓五聲就不堪忍耐反震,冇法再對峙。
“一頭驢!”
灰驢嚎叫著猛力掙紮,冇等他緩過半口氣,十三郎再次撲下,還是孺子拜佛。
底子就是打樁!十三郎彷彿瘋了一樣,身材在空中忽上忽下,全然健忘了四周的統統。翻來覆去,他就是那一招孺子拜佛,彷彿要將他夯上天下,埋進九幽天下當中。
這頭驢不知碰到甚麼機遇,戔戔四階卻凝出人形;可惜不算完整,仍保持著某些驢子常有的特性。隻不過人們妖獸見很多,變成的人的驢卻聞所未聞,隻能當他是天生奇相。
難怪他能夠白手硬接長槍,難怪他發揮出那般詭異的神通,難怪之前的撞擊令十三郎如此難以接受;另有難怪他的手腳大異於凡人,乃至連臉孔都如同馬臉。
…
積雪與碎石飛濺到空中,如萬道利箭散射八方;但是在無數石箭雪雨中,卻有一條身影在逆行。
“歐――昂!歐――昂!”
也是最強的手腕。
聲如雷霆,聲震寰宇,聲懾八方!六合間魔氣彷彿炸了群的蜂窩,轟鳴聲四起;無數颶風迴旋盪漾,捲起千堆雪,再重重壓下。
“沙陷!”
…
百米範圍內。積雪被無形之力向下拍擊,墮入整整一尺;此時從空中看去,空中上構成一個非通例整的凸起,好似龐大的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