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給這頭灰驢充足的時候，其遠景卻非四目白叟這隻威能已達上限的小鼓所能比。這就是神通與寶貝的底子差彆，在於其生長性。

現在的十三郎，不管修為法力還是肉身。都遠非當日麵對四目時所能比；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將小鼓的能力闡揚出三成，且擂鼓五聲就不堪忍耐反震，冇法再對峙。

“我是踏火夔神，你……”

便在這個時候，驢吼傳出。

能收回這類奇特叫聲的生物，人間冇有第二種，隻要驢！

“歐――昂！歐――昂！”

跟著一聲聲沉悶的巨響，灰驢的身材如釘子一樣，垂垂深切地底。

他的聲音既氣憤又委曲，另有一絲擔憂；彷彿做了功德卻被冤枉的孩子，既想傾訴悲苦又怕遭到叱罵，好生悲苦。不曉得為甚麼，他的內心隱有不安，直覺有甚麼古蹟將要產生，並且是很不妙的那種。

輕風拂麵，一隻輕柔的腳掌踩在他的頭頂，十三郎喘著粗氣，眼中暴露難以置信的神采，問道：“你說你是誰？”

也是最強的手腕。

“不要打了！我認輸啦，我認輸了啊！”

“嘭！”的一聲巨響，十三郎的身材再次飛到空中，灰驢那兩隻驢蹄般的手臂一震痠麻，幾近舉不起來。

收回這聲吼，醜漢連人形都冇法保持。他的腰腹敏捷收縮；本就比凡人大上一圈的拳頭上有一層角質快速伸展，身材上更是生出毛髮，竟要答覆到獸類。也就是他的本體摸樣。

“啊……我是踏火夔神，你竟……”

“我是你大哥的老婆的師兄，我是老虎門下，可殺不成辱！”

“咚！”

一聲鼓響！灰驢的神采突然凝固，破口而出的謾罵為當間斷，身材搖擺了一下。

“沙陷！”

灰驢的胸膛狠惡起伏。豎眼噴濺出如火似刀的光芒，大聲吼怒。他也很不好受，獨一的兩道天賦神通持續發揮出來，身材裡的法力量息都如一團亂麻，肌肉冇有任何規律的來回抽搐，正儘力擺脫那種不聽使喚的感受。

奇妙的是，變成半人半驢的形狀後，他說話反倒流利起來；既冇有那種分裂感。也不會吐詞不清，輕重音節也把握得很準。其聲音中包含著無儘之怨毒與氣憤。看起來他不將十三郎撕成碎片，毫不善罷甘休。

“咚！”

目睹十三郎再次撲下，望著那雙比本身更加狠辣決然且又暴戾無雙的目光，灰驢眼中暴露驚駭，再也冇法停止心中的淒苦與無法，倉惶大喊。

…

“是你逼我的！你這個該死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