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朝廷佈施政策的不敷。"另一個學子說。

她轉頭對王子明說："去買些熱粥來。"又叮嚀其彆人："幫手把他扶到陰涼處。"

"治國之道，首重知民。"葉知秋環顧世人，"你們當中有人出身官方，也有人生於高門。但明天起，都要放下身份，以淺顯人的目光去看這天下。"

她話音未落，又是幾支暗箭射來。蕭遠珩眼疾手快，抄起桌上的茶盤擋住。王子明等人也都拿起凳子板凳防身。

春日的陽光還帶著幾分寒意，明德堂門口卻已是一片繁忙。一百名學子遵循院序整齊列隊，每人揹著簡樸的行囊。明天是明德堂開學以來第一次實際課程，葉知秋要帶領學子們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葉知秋冇有說話，隻是冷靜記下。走過幾家米鋪後，她纔開口："你們發明瞭甚麼題目？"

書房裡，蕭遠珩遞來一杯熱茶："明天那些暗箭，有些蹊蹺。"

葉知秋看著這一幕，心中既欣喜又擔憂。欣喜的是，這個門生曉得體察民情；擔憂的是，他還是過分打動。

"等等。"葉知秋快步上前，蹲下檢察乞丐的環境。她的醫者本能讓她立即發明瞭題目，"此人是餓急了，再加上有些風寒。"

就在這時，一個熟諳的聲聲響起："甚麼端方？誰定的端方？"

本來他帶著幾個親信大臣也來體察民情，此時都站在人群中。這些大臣聽了學子們的闡發，都暴露讚成的神采。

其他學子也都說出本身的體味。葉知秋聽完，漸漸說道："知民之痛苦，才氣解民之倒懸。你們明天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但隻要用心體味，每一件小事都能照見大事理。"

"謹慎！"蕭遠珩一把拉過她，就聽"嗖"的一聲，一支暗箭射在桌上。

衙役們認出天子，頓時嚇得跪倒一片。林月笙沉著臉："朕設衙門是為了為民做主，不是為了逼迫百姓！"

她話音未落，俄然聽到一陣鼓譟。一群衙役模樣的人氣勢洶洶地衝過來："都散開！這些叫花子影響市容，全數趕出去！"

"甚麼事理？"

"他是客歲遭了水患的農戶，一家六口，隻剩他一個。為了活命，不得不流落至此。"葉知秋一邊說，一邊給乞丐評脈，"你的米，說不定就是他種的。"

夜深了，書房的燈火仍然亮著。葉知秋在修改門生的課業，蕭遠珩在清算本日的見聞。這看似平常的一天，卻讓明德堂的學子們上了最活潑的一課。

茶社頓時大亂。蕭遠珩護著葉知秋，警戒地環顧四周。學子們固然惶恐，但都本能地圍攏過來，庇護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