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雪落無聲。遠處的梨樹仍然在北風中傲然綻放，就像阿誰竄改了汗青的女子，永久站在光陰的長河裡，照亮先人的路。

話音未落，內裡傳來一陣騷動。本來是明德堂的門生們正在停止冬試。自從葉知秋退位後，這所專門研討治國之道的學府就成了天下士子神馳的聖地。

"你們看。"老史官指著窗外，"那些學子中，有男有女，有貴族也有布衣，乃至另有西域各族的年青人。這就是她留給天下最貴重的遺產——大家劃一，才氣為上。"

"這就是她最大的功勞。"老史官感慨道，"不是締造了一個亂世，而是讓這亂世能夠永久持續下去。"

年青人們點頭。這個稱呼他們聽過無數次，卻從未窮究此中含義。

窗外，明德堂的鐘聲響起。一群學子抱著書卷從考場出來，臉上瀰漫著自傲的光彩。他們中有人在會商新的治國實際，有人在分享對醫術的觀點，更有人在打算如何讓這亂世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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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明德實錄》記錄......"年青的編緝史官輕聲朗讀，"葉知秋，字明德，大周第一名女帝。在位九年，初創亂世，功比君主。退位後建明德堂，桃李滿天下，被先人尊稱為'明德女帝'......"

"明君。"老史官斬釘截鐵，"不是因為她締造了亂世，而是因為她竄改了汗青。她讓人們明白，治國之道不在於性彆、出身，而在於才氣與擔負。"

正說著，一隊騎士從遠處奔馳而過。為首的恰是退位後的明德女帝和蕭遠珩。這些年來，他們常常到各地觀察，體味民情，指導學子。

因而，史官寫道："明德女帝，以醫女之身登極位，以仁心濟天下，以變法創新局，以明智昌隆世。其功業彪炳千秋，其風采萬世流芳......"

明德年間最後一個夏季，一群年青的史官正在為這個朝代最光輝的期間記錄最後一筆。

千年以後的史乘上，她的故事仍在被歌頌。人們記著的，不但是她締造的亂世，更是她為天下立下的千秋典範。

史官們當真記錄著這些細節。這些親曆者的回想，比任何文獻都更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