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好好安設的。"葉知秋輕聲道,"她最後挑選了精確的路,這就夠了。"
但已經晚了。太背工疾眼快,簪子已經刺入咽喉。鮮血噴湧而出,她卻仍在笑:"葉知秋......你永久也彆想......安寧......"
話音未落,人已經倒在血泊中。
"這些就是證據。"葉知昭上前,將一個包裹放在殿中。包裹翻開,內裡是厚厚一摞文書,"這是這些年彙集的統統證據,包含太後暗害皇後的詳細記錄,以及......"
葉知秋站在文官班首,看著這一幕,表情龐大。十六年的恩仇,終究要在本日告終。她的目光掠過太後,看到那張曾經高高在上的臉現在已經落空了統統光彩。
金鑾殿上,龍椅巍峨。殿下文武百官擺列兩側,氛圍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天子端坐龍椅,麵色慘白卻目光如炬。太後跪在殿中,身後站動手持長劍的侍衛。
"證據?"太後俄然打斷道,"甚麼證據?"
太後終究崩潰了:"你!你這個老東西!當年饒你一命,你卻在這個時候出來作證......"
"太老夫人有話直說。"天子和顏悅色道。商府老夫人在朝中聲望極高,連天子對她也格外恭敬。
"但說無妨。"
葉知秋走到殿中跪下。天子的聲音寂靜厲穆:"本日,朕要向天下人宣佈一件事。葉知秋,乃是朕與先皇後所生皇女,因故流落官方。本日本相明白,朕要立她為皇長女,複其原名雨姝。"
葉知秋跪在殿中,淚水恍惚了視野。多年的委曲,多年的啞忍,在這一刻終究獲得了擺脫。她昂首看向殿上的父皇,看到那張嚴肅的麵龐上也帶著淚光。
葉知秋也認出來了,這是丞相府的老夫人,商宋的生母。
"二十年前。"老夫人直起家,聲音固然沙啞卻字字清楚,"老身親眼看到太後教唆親信,在皇後孃孃的湯藥中下毒。當時老身想揭露,卻被太後威脅,說要殛斃我全族。這些年,老身日日活在慚愧中,本日......"她深深歎了口氣,"終究能夠說出這個奧妙了。"
"陛下!"蕭遠珩俄然跪下,"臣有本奏。"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俄然在殿外響起:"讓老身也來講兩句吧。"
"夠了!"天子長身而起,"證據確實,你另有何話說?"
"太後。"天子的聲音在殿內迴盪,"你另有甚麼要說的?"
老夫人一步步走到殿中,向天子施禮:"老身本不該呈現在這裡。但本日這場大朝會,乾係嚴峻,老身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