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折騰,寒鴉胸口的傷又裂開了,他麵前支起家,但千尋因方纔被硬石撞到了後心,一口氣還冇緩過來,雙眼緊閉,眉頭擰到了一塊。
寒鴉自始至終都冇有放開手上的劍,他行動遲緩,身上又添了新傷,前襟早被血水滲入,因穿了黑衣並不較著。剛纔掛在千尋身上時,血水染上了她的月紅色外袍,看上去倒像是千尋受了重傷。外袍是李隨豫的,穿在她身上都蓋到了膝窩,能看出緞麵的絲線很好,在山岩上研磨碰擦也不脫線。
俞秋山冇動,像是冇聽到普通。
寒鴉冇吭聲。俞秋山麵色陰沉地說道:“既然你見過風滿樓,他又如何會連本身的仇敵都不曉得。蘇大夫,你編的故事確切出色,可惜木頭就快斷了。”
一向走到中午,寒鴉已經累出了一身汗,腳下盤跚,在山道上跌跌撞撞。他倒也硬氣,重新至尾冇有吭過一聲,但麵色灰敗,眼神也迷離起來。又一次腳下踏空,他帶著千尋翻到在山坡上,兩人一起向下滾去,走在前麵的俞秋山縱身一腳踩住了他的手臂,冷冷道:“起來。”
千尋哭喪了臉,說道:“俞長老,要不歇一會兒吧。這都大半天冇有吃東西了,我們誰都熬不住啊。”
寒鴉坐起家去拿野果,冒死地往嘴裡塞去,緩慢地嚼著。千尋也撿起一顆,坐直了身材靠在山石上,將野果在衣衿上擦潔淨了,才細嚼慢嚥地吃起來。
被切開的木頭搖搖欲墜,千尋看著閒逛的細絲,焦心腸向俞秋山告饒。俞秋山眼中閃過陰鷙,轉眼即逝,他俄然躍上木架,蹲身去解上麵的細絲。木架吃了他的重量,搖擺的愈發短長,千尋驚呼一聲,接著,細絲連著匕首被解了下來,俞秋山手上一用力,帶著匕首躍回棧道上,另一端的千尋和寒鴉也被甩了上來,摔在棧道的木地板上。
俞秋山卻道:“抓你歸去,統統人的性命都成了你的籌馬,我為何要將世人置於險地?”
俄然,他眼角掃過一處矮叢。他愣住腳步,耳入耳著俞秋山的腳步聲,飛身掠向矮叢,脫下千尋身上的外袍,將她塞了進富強的枝葉間,從地上抓了把落葉灑在上麵,接著,閃身到了離矮叢十步開外的樹上。剛站定,俞秋山就到了。
終究,俞秋山忍無可忍。一腳撂倒了寒鴉,帶著千尋滾落在地,他持劍指著千尋,說道:“再錯一次,我就割下你的一隻手。”
“斷斷續續的我也聽不明白,彷彿是有人在追他,他冒死地跑,卻被打斷雙腿,跑著跑著就掉了下去,接著就醒了。我問他是不是夢見了仇敵,可他老想不起來是誰。俞長老,你要信賴我!對了,我帶你去見他!阿誰山洞我還記得,你親身去問他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