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吟也顧不得儀態了,指著莊二夫人破口痛罵:“賤人!我一早就看出你是那種吃裡扒外、賣主求榮的賤貨,當初就不該讓莊建遠娶了你!柳綰阿誰妖女,她是甚麼貨品,她的主子也是甚麼貨品!”
九華宗的靳掌門立即坐直了身材,莊二夫人見了,指著他道:“五年前,九華宗轟隆劍的劍譜,就是這廝讓莊建遠去偷的!太阿門呢?嗬,太阿門的淩霄訣是不是也丟過?另有燕山派!”她立即捕獲到了張旻宣的動靜,指著他笑道:“七……七真劍,對,就是這個,肖重吟還讓我家老爺練過呢!”她轉向了肖重吟,痛斥道:“肖重吟,你派人偷了各派劍譜,莊建遠可都奉告我了!你覺得他歡暢替你做事?他哪次不是膽戰心驚的,回到家裡隻能一聲不吭地喝悶酒,冇想到醉了以後甚麼話都藏不住。”
一行人進入殿中,肖重吟走在最後,剛出來,就聽一聲鋒利的怪叫,大殿中心有一婦人向他撲來,身上的衣衫破襤褸爛的帶著血跡。她一起跌跌撞撞,口中大喊:“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孃和你拚了!”
荀貳心中怒極,麵上卻不能作色,隻咬牙問道:“這麼說,曲門主與人決鬥的事,肖重吟也是曉得的?”
立即有天門弟子上前攔住她,將她連扶帶拖地從肖重吟麵前拉開,按回了座椅。
在坐之人皆驚,燕山派張旻宣同肖重吟夙來交好,沉了麵色問道:“話不成胡說,你有何證據?”
莊二夫人俄然靈機一動,向著在沈南風爬了幾步,一邊叩首,一邊說道:“盟主大人,我給你叩首,你要還我一個明淨!肖重吟一向不曉得,我和莊建遠有遠親乾係,他對著我娘還要喊一聲姑媽,我們鄉裡人都認得他的,都曉得他是我丈夫。你們隨便去找小我來,一問便知。”
荀二笑道:“玄月初二那日午後,肖掌門趁著弟子都去了鬥劍會,回到霞光閣,將昏睡的莊建遠吊在了房梁上。莊建遠死前神態不清、胡言亂語,說的話過分聳人聽聞,又媒介不搭後語,燕山派的諸位應當冇少聞聲,但都當作瘋子的夢話了吧。”見張旻宣有些怔愣,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又道:“他午間用的那碗藥裡,加了很多安眠的藥,這一點煎藥的桐山派弟子是曉得的。肖重吟在鬥劍會半途返來,避開了守在門口的天門弟子,以是冇有被人發明。但我當時就躲在莊建遠的窗外,清清楚楚地瞥見了他殺人的過程。你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