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二夫人見沈南風非常講理,忙又喊道:“盟主,我們家老爺到底是如何死的?”
肖重吟拒不承認,蕭寧淵和荀枚一時無言。
蕭寧淵道:“荀枚的右手確切也能用劍,可惜功力遠遠不及左手,底子冇法做到連殺兩名保衛弟子,這一點,肖掌門應當是清楚的。但保衛弟子身上的傷痕倒是諳練的右手劍形成的。”
沈南風卻道:“七年前肖掌門親身帶人剿除了巫山毒窟,又如何會與巫山毒首暗中來往?”
“哼,要不是我命大,被樹枝掛住了,早就見了閻王爺!”莊二夫人說道,扯了扯身上襤褸的布條,擋住了淌血的胳膊,狠狠一咬牙,說道:“盟主大人!你給我句實話,我家老爺,是不是也被這牲口殺了?”
沈南風冇有答話,隻是轉向肖重吟,問道:“肖掌門如何說?你當真不認得她?”
沈南風轉向戚鬆白,戚鬆白立即會心,一揮手,兩名天門弟子走了出去,向沈南流行過禮,說道:“本日這位夫人突入天門派,自稱是莊二俠的夫人,要求見肖掌門。弟子奉戚長老之命去請了肖掌門來,但肖掌門說不認得她。弟子便將這位夫人送下鬆客門了。”
荀二笑道:“玄月初二那日午後,肖掌門趁著弟子都去了鬥劍會,回到霞光閣,將昏睡的莊建遠吊在了房梁上。莊建遠死前神態不清、胡言亂語,說的話過分聳人聽聞,又媒介不搭後語,燕山派的諸位應當冇少聞聲,但都當作瘋子的夢話了吧。”見張旻宣有些怔愣,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又道:“他午間用的那碗藥裡,加了很多安眠的藥,這一點煎藥的桐山派弟子是曉得的。肖重吟在鬥劍會半途返來,避開了守在門口的天門弟子,以是冇有被人發明。但我當時就躲在莊建遠的窗外,清清楚楚地瞥見了他殺人的過程。你們想要證據,應當就在屍身上,此人吊死前,到底是醒著還是暈著,隻要找個經曆老道些的仵作來,一驗便知。”
大殿上方,沈南風坐了長官,風安閒並未出麵,而是換了戚鬆白陪坐。兩邊分設了席位,卻不是留給蕭寧淵、荀二和肖重吟的。三人被帶至殿中心,直直地站著,大門口又走進了一批人,倒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他們明顯也不曉得出了何事,在殿上坐了,各自打量著景象。
也不曉得她那裡來的力量,竟一把擺脫了身邊的兩名弟子,指著在場的各派掌門,瘋也似的邊哭邊笑道:“你們誰是九華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