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甚麼?!”
俞琳琅剛想開口,張了嘴卻冇說話。她低頭想了想,才低聲說道:“我想請他給大師兄看看。他既然能治好聶師兄,應當也能……”
千尋抬頭看著夜空,淡淡說道:“攪了我兩夜的清夢,說治傷就將我叫去,也冇見他們客氣過。現在確切將我也纏累了出去,莫非不該對我有個交代麼?”她又扯了扯嘴角,瞥了李隨豫一眼,“明曉得都是衝他們來的,還不興我找點樂子?”
靠在門邊的李隨豫動了動眉毛,隻見蕭寧淵麵上愈發歉然,千尋卻望著燭火入迷,眼中儘是鬱色。
見千尋答得有些漫不經心,李隨豫忽伸脫手要去捏她的左手手腕,哪知她向前踏出了半步,轉過身來看著他,不偏不倚地避過了他的手,說道:“差點忘了,阿淩還給我備了些吃的。你也不必送了,早點歸去歇著吧。”說著,她隨便地一擺手,向東廂院走去。
“我方纔不是看過了?”千尋暴露了猜疑的神采。
千尋轉頭看向他,見他麵色歉然,眼中體貼非常誠心,隻是這番神情配上他這副上身*背上淌血的形象,不免有些詭異。她歎了口氣,麵上暴露了些苦笑,說道:“幸虧傷的是我,若換了阿淩或是邈邈,隻怕……”她搖了點頭,換了副憂心的神情,眉間微微擰起,“可惜敵暗我明,到現在竟然連他們的目標都不清楚。早知如此,我不該帶他們上路的。”
想歸想,他還是脫手開端解上衣,很快就暴露了斜綁在背上的布,像是從哪件衣服上扯下來的。
千尋喝完了一杯水,又去倒第二杯。“把這塊破布也解了。”
李隨豫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說道:“蕭兄言重了。擺佈不過一日時候就到天門山了,我可不想因為這一天,違背了我對蕭兄的承諾。既然說過要送天門派諸位歸去,少了蕭兄可就不算做到。”
“嗯,天然不是一起的。”
阿淩跑了幾步進了屋裡,抓了千尋的手說道:“你一天冇吃東西了,我給你拿了些吃的。”說著,他將千尋拉到桌邊,翻開食盒端出了幾盤平淡的小菜和一碗雞湯,把筷子塞到千尋的手裡,昂首殷切地看著她,就等她賞光吃上幾口。
李隨豫緩緩收回了手,背在身後,看著她一起歸去。
千尋聞聲轉頭。此時她目光亮亮,帶著含笑,那裡另有半點鬱色。
“阿尋也受傷了。”阿淩冷冷說道,“她從淩晨到現在,都冇醒過。”
千尋仍望著天涯,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