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碎了桌上玉杯,拿起碎片,割開了本身的喉嚨。
“《司命》第五折,寫書人。”沈情也不消偽聲了,她把阿誰寫著角兒的紙片人貼在屏風上,直接用本音說道,“統統不過是場戲,書中人,悲歡聚散皆是空,我司命提筆,上能戲帝王,下能戲百姓。天災天災,皆靠我一小我一支筆,孰能猜中結局?孰能猜中《司命》戲的結局?”
屏風上又呈現兩人,一人身上寫著平宣二字,一人身上寫著安國二字,安國問道:“你下毒?”
“噯。”小喬應道,“如何,你今後,有甚麼籌算?”
她因衝動,緊緊咬著牙,緊握著拳:“你查明白了!”
她喝完,哀婉的目光看向沈非。
傅溫珩點頭。
沈情推開紀鐵連在雲州的那處宅子大門,喘了口氣。
“那你不是要擔責?如果問罪……”
“竟有此事!快!我兒在那邊?”
班合陽扭頭看向傅溫珩,滿眼惶恐:“傅溫珩……”
永昌七年,玄月的最後一天。
班合陽:“……什……麼?”
寫著帝王二字的紙人躺倒,一動不動。
神官說:“祭奠隻需一人。”
又是一年玄月九,梁文先唉聲感喟送方纔出獄的沈情上馬車。
傅溫珩舉起手,做了個行動。
“陛下想看戲了?”合陽頓了一頓,道,“那我這就去安排。”
年底,大理寺寺正沈情以納賄罪,入了昭獄。
蒲月,天子帶領文武百官浩浩大盪到昭陵祭拜昭懿太子。
願這天下,再無罪案,再無委曲,願這天下,四海昇平,河清海晏。
沈情笑道:“不說,不想跟裝傻的說話。”
她本日神清氣爽,一掃昔日懶惰文弱之態,雙眼熠熠發亮,喝乾了酒,又表示太後敬酒祝詞。
“我是司命。”沈非道,“而你們,都是我筆下的人物。天,與人間人。我,與你們。”
傅溫珩昂首,莞爾。
商遇仰天大笑,瘋顛道:“你完了,沈非!你完了!我要……我要親口揭露你欺君亡國大罪!”
“你去城郊,是誰,見了就知。”
傅溫珩手指按住琴絃,抬眼看向合陽。
屏風上,呈現了角兒的紙人,她操控著替人,說道:“陛下,太子,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他是讓我身材衰弱破敗的啟事,他是我的骨肉,自他分開我的身材後,我就不再完整,我需求把他還歸去,還給彼蒼,拿回完整的軀體,我才氣好起來……天子道:來人,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