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笑著打斷他道：“殿下你在說甚麼，我聽不懂。”

因為她曉得，她固然教過她的同窗簡樸的佘蘭族話，可她一向不得方法，每次說佘蘭族話老是磕磕絆絆，口音奇特。

沈情聰明卻又笨，她道：“我明白你的意義了，你是說，我們看似要回京，實在是去崖州查當年水患一案，拿到證據後再歸去與沈非對峙？！”

“……你是說逃？”沈情說，“逃回都城嗎？這不是更傷害。”

商遇下巴微微顫了下。

商遇逞強：“哼……這和新後冇乾係。”

她的同窗被山神附體，用佘蘭族話對她說：“你麵貌舉止貴不成言，你是天女在塵寰的化身。”

“你說這些有甚麼用！”商遇道，“不管你說甚麼，她就是帶路使，她會為暢旺我們佘蘭族！”

小喬抬手，碎掉茶杯，淡淡用官話說道：“商遇，還看不出嗎？你已經冇用了。”

“新後是你引見給先帝的，孝賢皇後以後，沈非就與你在籌劃此事，她承諾了你……或者說，她承諾了佘蘭族甚麼好處？”

“我覺得他會共同著那些神棍們把戲唱回昭陽，借‘還魂’奪回帝位。”沈非道，“他可真成心機，又走了不一樣的戲本子啊……阿昶，叮嚀下去，換戲本，此次，就讓他們唱一出……夜奔騰亡記吧。”

商遇腕上的鎖鏈響動了幾下，他身材僵住了。

她堅信不疑。

小喬放下杯子，歎了一聲：“我終究曉得她是如何做到的了。人生如戲……”

“我覺得你隻記得我們的第二次見麵……”

“你覺得你不說，我就不曉得了嗎？”小喬笑了，“商遇，你曉得你錯在哪？”

商遇警戒道：“你想說甚麼？”

小喬說：“我還是說說你吧。你我第一次見，是在孝賢皇後賀壽宴上。孝賢皇後因思雲州，先帝便召你們佘蘭族的族人入宮，以是，你來了，但孝賢皇後卻不喜好你，以是你很快就分開了。”

商遇戴著枷鎖的雙手重重砸在地上，吼道：“你懂甚麼！你已經被外族人矇蔽了雙眼！你已經不是我們佘蘭族的後嗣！你對不起你身材裡，我們為之高傲的佘蘭族的血！”

“樓京燕是個惡魔，她是把族長騙走的，這是不祥之兆！”商遇道，“但沈非她是我們佘蘭族的帶路使，那天她在神女崖的祭台上，引出了山神上身，是山神親口說，她與阿昶是結緣神轉生，她與阿昶的連絡會為我們佘蘭族帶來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