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終究隻憋出這一個字。

門摔上的震驚讓天花板落下一縷灰塵。蔣麗娜歎了口氣，開端清算散落的鼓槌："他實在很喜好你的歌。"她小聲說，"隻是..."

"隻是捨不得巡演。"周穎接話，從冰箱拿出三瓶礦泉水，"老周承諾投資事情室的前提就是停息巡演。"她擰開瓶蓋遞給我，"冇來得及奉告你們。"

陽光俄然變得刺目。我想起趙露接過盒子時變態的孔殷，想起她男朋友警戒的眼神。如果她發明內裡是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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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這是誰發來的，畢竟阿誰號碼我再熟諳不過了。至於為甚麼用簡訊這類體例，我想應當是她不想被彆人看到我們之間的交換吧，又或者是她擔憂直接打電話會引發不需求的費事和曲解。

我糾結了一下，手指在鍵盤上躊躇了好久，終究還是答覆了一條簡訊：“嗯，我明白你的意義，祝我們都會幸運。”簡樸的幾個字，卻包含了我龐大的表情和難以言喻的感情。

"他剛從病院返來。"周穎俄然插話，從鼓架前麵繞到我麵前。她明天穿了件玄色背心，鎖骨處的玫瑰紋身在暗淡燈光下像道未愈的傷口。"把銅錢還給前女友了？"

周穎嗤笑一聲，指甲在鼓麵上敲出"噠噠"的聲響："哦~就是阿誰收了你家傳銅錢，半夜陪你聊人生，最後跟大夫跑了的白衣天使？"

琴絃冰冷的觸感讓我想起趙露還返來的銅錢。我撥動琴絃，走音的共鳴箱收回沙啞的嗟歎。手指主動找到那些幾次練習過的和絃，喉嚨裡湧出未完成的歌詞：

「感謝你的成全。這對銅錢本該在一起，就像——」

我這才重視到角落裡堆著打包到一半的樂器箱。周穎靠在音箱上，指尖轉著撥片，神采安靜得可駭："說完了？"

此次輪到我有些麵紅耳赤了，固然我看不見本身的臉，但是我能感遭到它在發燙。

排練室裡一片混亂，樂器散落一地，吉他弦被扯得亂七八糟，鼓棒隨便地扔在角落裡。周穎站在中心，雙手叉腰，臉上帶著一種“你總算來了”的神采。她中間，貝斯手齊甄正拿著一把吉他撥弄著，嘴裡還嘟囔著甚麼，而鼓手蔣麗娜則在鼓架前麵調劑著鼓皮，時不時昂首朝這邊看一眼。

"以是，"齊甄抓起外套，"現在真的想要陪他搞那甚麼事情室？"他盯著周穎，"帶著你的小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