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露轉過身,看到是我,臉上暴露驚奇的神采,但是很快就粉飾住了,淡淡的說到"本來是你啊,好久不見。"
回到家,我坐在書桌前,重新核閱周穎修改過的歌詞。窗外的夜色漸深,街燈一盞盞亮起。我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新的設法,腦海中卻不竭閃現趙露的神采,另有她的態度,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一次纔會讓我們的乾係變成如許吧。
"好,"我聞聲本身說,"我們一起。"
下午三點,我站在排練室門口,手指無認識地敲擊著吉他琴盒。陽光透過走廊絕頂的窗戶斜射出去,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排練室裡模糊傳出斷斷續續的鋼琴聲,像是有人在試音。
藥店隔壁是社區病院,這個時候已經冇甚麼人了。我拿了藥籌辦結賬時,透過玻璃門瞥見一個熟諳的身影從病院走出來——是趙露,她換下了護士服,穿戴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頭髮披垂下來,與病院裡嚴厲的形象判若兩人。
她將口琴抵在唇邊,吹奏出一段婉轉的旋律。那聲音清澈而略帶哀傷,像是夏夜裡的輕風,又像是遠方傳來的呼喊。我閉上眼睛,感受那些音符直接鑽進了我的心底。
我搖點頭,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水差點從我口中噴出來。"我們?參賽?"我咳嗽著,"彆開打趣了,我連完整的歌都還冇寫完。"
趙露沉默了幾秒,然後悄悄點頭:“想起來了。”她的語氣俄然變得有些疏離,"冇想到你們是朋友。"
分開排練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我揹著吉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迴盪著周穎改編的旋律。顛末一家藥店時,我想起家裡的藥快吃完了,便走了出來。
"剛開端學,"我有些不美意義,"朋友在教我。"
"我剛放工,"趙露理了理頭髮,"明天值夜班。"她看了看我揹著的吉他,"你會彈吉他?"
"朋友?"趙露挑了挑眉。
我走疇昔,把吉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排練室裡滿盈著木頭和灰塵的氣味,牆上的吸音棉已經泛黃,角落裡堆著幾個陳舊的音箱。陽光從高處的窗戶照出去,藐小的灰塵在光束中漂泊。
我正想詰問,趙露卻看了看腕錶:"你另有事嗎?冇事的話就再見吧,抱愧,我趕時候。下次見。"冇等我迴應,她就快步分開了,背影很快消逝在街角。
"這就是我想表達的,"我展開眼,發明她正諦視著我,"但我的吉他技術太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