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伶仃彈了一闕後,鄭含再次操琴,兩人一同彈奏,並同聲唱和。
琴塊淙淙而起,恰是曹越曾聽到過的《陽關三疊》。
“用心去寫,把本身的感受寫出來,就是動聽的筆墨,”鄭含俏目含情地看著曹越,“我信賴,你也能寫出讓人動容的筆墨。”
“你彈的琴,比我設想的好,”鄭含滿臉情義地看著曹越,“真想不到,握了幾年鋼槍的鐵血男兒,竟然能彈奏出如此美好的韻律。”
“我也是!”
四闕彈儘,兩人相視而笑,持續操琴。
兩人的琴藝都非常超卓,並且一起彈奏的時候,分歧的氣勢卻完美無缺地融會在了一起,剛好地起了互補。
曹越和鄭含洗淨手,並在包廂內焚上香後,兩人相對而坐,麵前的案幾上各放一樂器。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端交!霜夜與霜晨。遄行,遄行,長途越渡關津,難過役此身。曆苦辛,曆苦辛,曆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鄭含一邊操琴,一邊輕聲唱和。
“千巡有儘,寸心難泯,無窮傷感。楚天湘水隔遠濱,期早托鴻鱗。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頻申,如相親,如相親。噫!從今一彆,兩地相思入夢頻,聞雁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