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知陛下就必然會看那尊佛的麵子?”她轉過身,意味深長隧道。
這兩年多來,他對她的愛始終如一,未有稍減,心底一向壓抑著的思念跟著時候的推移更是野草一樣瘋長,隻是他一貫掩蔽得極好,旁人未曾窺見。祐樘苦笑一下:縱是他的便宜力再好,這麼長此以往,他總有一日會崩潰的。
焦尾聞聽此言非常難堪,但聖上的話她又決然不敢違背,因而隻能硬著頭皮又和跟著她來的幾個宮婢將午膳撤了下去。
“本日娘娘命我去給陛下送午膳,但是陛下竟然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還將那些炊事賜給了當值的宮人們,說是甚麼心領了,我返來照著陛下的意義跟娘娘回了話兒後,娘娘那臉當時就沉下來了,說我辦事倒黴,陛下如果龍體有損我可擔待不起,最後還罰了我半月的宮份,你說我是不是走了黴運,”焦尾一臉愁雲暗澹地望向綠綺,“陛下那麼寵娘娘,本日這是如何了,如何連娘孃的麵子都不買了?我真是如何想都想不通啊!”
“隻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曉得,”綠綺目光快速一轉投向她,“何況我說的是實話。”
“綠綺姐,”焦尾從速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怯怯地擺佈瞧瞧,壓著嗓子道,“彆說了,你不要命了?”
她醒來之時恰好趕上兩撥人在廝殺,不過冇多久就分出了勝負。她所處的處所離戰陣不遠,她本來想等著那些身穿甲冑的人散去再上前,看看本地的住民有冇有懂漢語的,然後再接著想體例。可越是不想惹是非,越是費事一身。厥後不知是哪個兵士發明瞭她的存在,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她當作俘虜一併綁了歸去。
她隨後有幸碰到了一個會說一點漢語的牧民,纔對這個處統統了個大抵的體味。
“我說錯了麼?她就是麵貌出挑,女紅和琴藝好。但是光憑著仙顏想要在後宮固寵未免天真了點,這後宮裡最不缺的就是仙顏。她那樣權貴的身份也用不著親身做針線活。陛下倒是喜雅樂又擅琴,隻是你見過幾次帝後一道操琴的場麵?至於旁的才藝,她不見得比其他閨秀超卓多少。說到脾氣本性,哪個私底下不說她善妒?她護著她孃家人胡作非為也是出了名的,動不動就跑到禦前討情使性子難堪陛下,”綠綺輕嗤一聲,“她哪天得寵進冷宮了我也一點不奇特……”
途中,她搜腸刮肚挖空心機地不竭遲延。幾番鬥智鬥勇的周旋之下,她累得幾乎吐血,才終究得以勝利脫身。隨後,她在一名阿拉特阿媽家借住了幾日,並在她的指引下,備上乾糧,在多商旅和使團來往的貢道旁足足等了兩日,纔等來了往大明都城去又肯捎她一起的一隊人,就是她現在跟著的吐魯番使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