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邊說邊給世子和伍爺倒了酒,清秀男人接著他的話道:“世子放心,我等兄弟固然癡頑,但走江湖多年,端方還是懂的。明天出了這門,籌辦去蜀地逛逛,山高水遠,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返來了。”
杜岩昂首看看,見上麵大大的匾額,上書“聽雪閣”三字。
“已經摒擋潔淨了。展家兄弟向來劫財不害命,隻給那人用了使了蒙汗藥。那人一覺睡到中午方起,不敢報官,隻能自覺尋覓。屈解在鶴忘峰將他們摒擋了,屍首扔在了絕壁下,想需求不了多久就要被野獸吃個潔淨。”伍爺站在一旁恭恭敬敬解釋道。
“伍老,你老年紀越大倒是更加慈悲了。如何,跟展家兄弟有舊?”世子說話的聲音還是不疾不徐,但眼中偶爾閃過的鋒芒卻鋒利非常。
過江後,這群人直奔淮州城而去。城門口處,早有一名五十高低身著儒衫的老者等著。見他們走近,手一揮,身後從人牽出幾匹馬來,世人紛繁上馬,跟在儒衫老者馬掉隊城。
“屈解道那人左邊眉尾有一粒小痣,該當是末帝季子無疑。當年王爺還是節度使時,部屬跟在身邊曾見過末帝熹妃。九公主和末帝季子一樣,眉尾都生著跟熹妃一樣的痣,傳聞熹妃家屬好多人都有。”
因魏吳兩邊多有摩擦,怕混入細作,平時城門處堪合過所極是嚴格。
世子淺笑說道:“諸位豪傑行事安妥,心機周到,都是可貴的人才,不知有冇有興趣留下來?我父王舉業之際,麾下正缺人才。”
杜岩獵奇心起,擺佈無事,乾脆一起尾隨那些男人,看看到底去做甚麼活動。
吳王世子帶著幾個下人在甬道絕頂右拐,穿過一道矮牆的門洞,進了一處鄰水的獨立樓閣。
杜岩心道,這下就是杯子裡被抹了毒,也都沖刷潔淨了。
說著和其他幾人各自端了酒杯站起家來,將手裡的酒齊齊灑在地上。
他起家欲走,回過甚又問伍爺:“屈解差事辦的如何?”
倒是西側光芒較暗。杜岩順著迴廊摸疇昔,在黑暗中辨清窗戶的位置。這類窗戶多是在內裡上拴,他在身上取出一柄小匕首,伸進窗縫,至下而上一寸一寸感受窗栓的位置,找到後,用匕首一點點將之撥到一邊。
“那就好,叮嚀下去,備好宴席,待本世子宴請幾位豪傑。”
城門保衛也不驗過所,恭恭敬敬讓世人入城。
杜岩在屏風後見青秀男人的行事風格,不由大感詫異。心想這些男人中竟另有這般人物,行事如此謹慎。先是給絡腮鬍子使眼色,讓他藉著倒酒,檢察酒壺是否有題目。又奉告世子自家兄弟都是懂端方的人,不會把給世子辦的事情說出去,並承諾會遠遠走開,不讓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