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翰林院又是做甚麼的?莫非翰林院能夠……能夠管這邊這三法司不成?”楊吉對這些一無所知。
隨後幾日,江彩身材垂垂病癒,阮元才安下心,當真籌辦起招考的四書文來。可這個時候,間隔會試頭場,就隻剩下一個半月了。
阮元不解,忙問其故,錢大昕道:“按過去端方,如果朝中有皇上、皇太後萬壽,便要例加恩科。本來下一場會試,定在乾隆五十五年,如果加恩科一場,不出不測,乾隆五十五年會改成恩科會試。而本來那一年的會試,要移到之前的乾隆五十四年。如果如此,伯元,兩年以後,你便另有機遇。”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十九日,阮元一行的客船終究到達了東便門船埠。此前數日,江府的快馬已到都城,將阮元進京之事奉告了兩淮總商行館的江鎮鴻,是以這一日,江鎮鴻早已在東便門外備齊車馬,阮元一行剛到船埠,就瞥見江鎮鴻在岸上安插安妥,很快就批示動部下幫手搬運轉李。隻小半個時候,阮元一行衣物冊本,俱已搬到了馬車上,江家向來風雅,此次也幫同業的謝墉、錢大昕等人搬妥了各種衣物器用。
說到這裡,也不由感慨,道:“實在這朝廷裡都曉得,那福建將軍恒瑞,是個脆弱無能之輩。東南戰事一起,他本應儘早反擊,一舉毀滅仇敵。可實際上呢?倒是連續數月拖延不進。眼看台灣那邊,柴大紀將軍已取了諸羅,他還是不進兵。眼看這一兩白天,估計皇上也要另擇要員,前去督戰了。”
車伕奇道:“數日、數旬日大雨?楊大哥你在說甚麼?我在都城都住了二十年了,若說一兩日大雨不止,這個我見過,可那裡稀有日大雨的事理?至於數旬日……你這是發昏了麼?不過如果三四月間下雨,就有些難處,當時節風大,一下雨,渾身都是泥點子。”實在北京在清朝也曾數度遭受大雨,場麵並不潔淨。隻是乾隆年間,北京大雨確切少見,故而車伕不知北京也有雨患。
阮元卻未想過這個題目,道:“門生常日於經部,難言所長,隻是《禮記》略通些,要說另立新說,但是絕對不敢的。”他也曉得邵晉涵所言,主如果在幫忙他而非孫星衍。可他這年也不過二十四歲,自成一家談吐之事,之前想都冇有想過。
可從養心殿到東華門,路途非常悠遠。走著走著,朱珪也想起,本身歸京以後,便接到了大學士梁國治歸天的動靜。如許一來,朝中老資格的重臣就又少了一名。正傷感間,忽聽一個熟諳的聲音在前麵喊道:“石君兄,江南一行,尚安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