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珪道:“蔗林也放寬解,再如何說,阿中堂纔是工頭,阿中堂也是旗人,不是和我們走得近些?皇上用著和珅,我看是有彆的設法。”
“那……翰林院又是做甚麼的?莫非翰林院能夠……能夠管這邊這三法司不成?”楊吉對這些一無所知。
說到這裡,也不由感慨,道:“實在這朝廷裡都曉得,那福建將軍恒瑞,是個脆弱無能之輩。東南戰事一起,他本應儘早反擊,一舉毀滅仇敵。可實際上呢?倒是連續數月拖延不進。眼看台灣那邊,柴大紀將軍已取了諸羅,他還是不進兵。眼看這一兩白天,估計皇上也要另擇要員,前去督戰了。”
當然,此時三人還冇想到,乾隆五十二年正月,王傑便升任正一品東閣大學士,董誥也晉升了戶部尚書,位列一品。而這一年會試的主考,定的也是王傑。
董誥道:“本日確是無事,眼看著那四位都走了。隻留下我們兩個,我先行一步,正都雅到石君兄。石君兄主試江南,一走就是半年,本日小弟做東,去弄幾個上好的江浙菜,替石君兄拂塵洗塵如何?”二人本籍都在浙江,故而飲食風俗也自類似。
阮元道:“內人身子本弱,一日偶染風寒,又兼不喜其間飲食,故而……故而擔擱了些。也是鄙人常日心軟,見內人病痛,總不忍拜彆,之前三次辛楣教員相約,便未能前來。本日眼看內人漸愈,這才垂垂放心。如果心境不寧,隻怕這坐席之間,也難以聚精會神,孤負了諸位先生一番教誨。”
錢大昕也笑道:“二雲那裡來的那很多流派之見?伯元與我,當日那是一見仍舊,便是叫老夫一句辛楣兄,老夫也應著!伯元,切莫聽他胡說。”
董誥也笑道:“石君兄莫要焦急,我本年才四十七歲,自發資格還是淺了些。倒是石君兄早我十五年落第,說不定先做主考呢!”三人說著說著,也垂垂到了東華門,出宮慶賀相逢去了。
阮元眼看老婆抱病,天然也找了很多大夫前來診治。但江彩身材本來就不算好,此次突遭寒氣侵襲,又連續高燒數日,眼看常日蝕欲亦漸不振,隻得服食些平淡湯粥。阮元擔憂老婆,也擔憂尚未出世的孩子,不知不覺之間,大半光陰都隻好陪著江彩,為她悉心驅寒退燒。而另一邊,籌辦會試的事就遲誤了很多。
董誥道:“另有那福長安,這兩小我在軍機處,一唱一和那模樣,我看了就煩。石君兄,畢竟我三人是漢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