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嬤嬤道:“不要聽皇上瞎扯,大蜜斯那是命,不關你的事。”
皇上斥道:“一派胡言!隻要你把藥喝下去,打下這個孽種,我看在你大姐的份上,不會再究查此事,你儘能夠好好做你的德妃。但是寵嬖就不要想了,你的脾氣我但是非常體味,如果再敢禍害皇嗣,我決不輕饒!”
宮人忙跑了出去,楚嬤嬤再看德妃,臉上一絲赤色也冇有,慘白如紙,心下大駭,忙道:“蜜斯,你撐著些,太醫頓時就來了!”
德妃驀地昂首,看著皇上,一字一頓地吐道:“我說過,雪香是冤枉的,那是薛神醫的靈藥,不然隻怕不但是大姐,便是桂哥兒也活不下來。”
二人正痛哭時,德妃便抱著肚子痛叫起來,楚嬤嬤曉得這是要小產了,小產也是能死人的,她忙安撫道:“蜜斯,你不要怕,我頓時叫太醫來!”
皇上一聽,扔下碗便跑了出去,其彆人也如旋風一樣,半晌間便都走得乾清乾淨,隻留下室內木偶般的德妃和內裡血人一樣的楚嬤嬤!
這時,宮人已經戰戰兢兢地捧著藥碗走上來,其實在他們眼中看來,皇上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皇上歎道:“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成活,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這是你本身選的路,現在這個模樣,倒是怨不得彆人!”
那宮人見她二人如此慘痛,也顧不得血汙,扶著德妃躺在床上,倉促道:“要不,我再去太病院,尋些止血的藥來!”
楚嬤嬤不想蜜斯死不瞑目,忙點頭道:“我承諾你!”
德妃搖點頭,苦笑道:“冇用的,這是我的命,我害了姐姐的性命,才謀到了這樁婚事,是我對不起姐姐,上天在獎懲我!”
德妃心中的石頭放下來,但沉沉壓在枕上,低聲道:“父母的哺育之恩,隻要來生再報了。”
皇上趁德妃不備欲擒住她,卻不知德妃出身將門,比平常女子難對付很多,皇上不得不一手捉了她的雙手,拿膝蓋壓著她的身子。
楚嬤嬤說完,站起家來,一頭磕到中間的柱子上,血流如注。
德妃這才方轉過臉來,看著楚嬤嬤,落下淚來,說道:“他真下得了手!我不幸的孩子,今後必然要瞅準了人家再投胎!為甚麼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毒婦呢,我究竟是做了甚麼傷天害理的事啦,上天要這麼獎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