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捏了香肥皂的手落在她後背。
她羞怯彆過眼,悄悄點頭。
“大人……”薑念握住身前那隻手。
因而道:“也有這份擔憂吧。”
謝謹聞目光一黯,失神盯了半晌,才重新捏起香肥皂,從她頸間滑落鎖骨,又不肯放過她上身任何一處,塗得滿滿鐺鐺才罷休。
男人的身軀卡著,她連腿都合不攏,乾脆掛到他腰上。
“是,”薑念說,“我怕了。您彆當我甚麼都不懂,先前有臨江王虎視眈眈,現在四海昇平、天下歸一,旁人的眼睛隻會盯您更緊。”
“這幾年你陪在身邊,實在是歡暢的。”謝謹聞又說,“往前冇同你說過,現在補給你,彆再多想了。”
接著她身子往前仰,廣大的手掌攏在肩頭,她又枕在熟諳的胸膛處。
“那你是怕我守不住,還是怕本身?”
疇前如何敢如許跟人說話,猜想謝謹聞現在不會追責本身,薑念也放開了膽量鬨。
半晌,他問:“你這是怕了?”
薑念想了想,本身說的那番話,彷彿也有這個意義。
“另有上回,我說要娶你……”
薑念嚇得一動不敢動,也不知他如何俄然發興要幫本身沐浴,或是說,更怕沐浴隻是道前菜。
謝謹聞的行動清楚也算端方,常日本身洗也是要如許的。
現在看著倒好,哪知今後,誰會晤異思遷呢。
薑念腿彎又是一顫,男人的指節已捏住腿根那點軟肉,若即若離彷彿隨時要覆上去。
“大人這是甚麼意義?”那嫩生生的麵龐,在人掌中突然變色,“空口口語的,您又要狐疑我嗎?”
謝謹聞扶上腰側柔嫩的腿肉,狹長的鳳目鎖著她,又問:“曉得要做甚麼嗎?”
薑念打斷他,兩手抵在他胸前,也同他隔開幾寸間隔。
本來是薑念嘰嘰喳喳說個冇完,厥後疑芥蒂一犯,他就要磨著人說喜好。
期間觸到些格外柔滑的處所,薑念實在冇咬住,喉間漏出幾聲嚶嚀。
閒逛的浴湯賤出多少,沾濕了謝謹聞袍角,他乾脆褪去外袍,捲了中衣袖子,苗條指節落到浴桶邊沿。
似挑逗,又似當真替她洗身。
薑念立即道:“疇前在侯府讀書時,先生講到過《唐紀》中的一句,粗心便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屏風後熱氣氤氳,薑念跨進浴桶中,聽人在內裡講:“你是怕,同我走不到最後。”
正胡思亂想著,一把熱水淋在後背,男人連同皂油一起,摩挲著本身脊背肌膚,一起攀至頸後。
忽而男人開口:“是我思慮不周。”
是以要留著宣平侯府,不至於冒進過分,丟了身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