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言而無信?”
他在酒桌上守住嘴,不就是要她獨當一麵,總不能不時候刻和人綁在一塊兒。
嘴上那麼凶,倒是第一回跟女人靠近。
直到她睏意襲來,稠密的眼睫越眨越緩,他才又開口。
“你是新入布行,我就多嘴講兩句。”
“哦,”怕人不明白,她又解釋道,“我這作坊還織重錦,重錦厚重是用來掛的,隻要細錦才氣穿。”
韓欽赫隻瞥見一眼,自發扭過甚,“跟邱老闆?”
且她現在篤定了,他此人也就看著花,勾勾纏纏的女人多,卻從冇躺到一塊兒過。
“明天是誰說喜好我的?”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瞥見人點頭,立即翻身朝裡睡疇昔了。
舒暢嗎?
接著臉頰貼上甚麼柔嫩的東西,一觸即分。
她非常當真。
果然是熟行看門道,薑念點點頭問:“本年最新花色的細錦,您庫裡有多少匹?”
他冇在屏風後待太久。
“床上的話哪能當真?”她用心垂下眼,“那種時候,彆說一句喜好,我甚麼都肯說的。”
韓欽赫在床上坐起家,看她穿了衣裳挽好髻,和昨夜在本身懷裡低泣的模樣判若兩人,又生出幾分有力的惱火。
然後就聽他問:“我跟他誰讓你更舒暢?”
一隻手重緩摩挲她的腰肢,她又聽人說:“可我如果停了,恐怕你會更難受。”
她還真是……下了床就不認人。
穿越於喧鬨的織機間,前邊人操一口吳儂軟語,薑念隻得聚精會神去聽。
“再抱一會兒。”
她憋著壞,俄然也有幾分來勁了。
薑念跟在人身後,見她抬臂表示,謹慎腳下門檻。
她身子剛動了動,略帶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吵到你了?”
薑念理衣衿的時候,胸前那道紅痕一晃而過。
“你躺著,我幫你清理一下。”
薑念出了身薄汗,橫在腰上的手冇分開,輕緩撫弄她敏感的身軀。
把人吵醒了,她又罷手閉眼裝睡。
還是有些竄改的,她現在換衣裳,都不避著他了。
本來是如許的。
薑念搖點頭。
韓欽赫笑了聲,隔了一夜,她還記取呢。
他不管脫手還是動嘴都極有分寸,唯獨要在她心口留個吻痕。
緊繃的心神鬆弛,薑念冷靜翻了個白眼。
“要我陪你嗎?”
隔天早早醒來,男人清俊的眉眼映入視線,引她悄悄抬手,以指尖細細形貌。
身上清爽很多,男人蹲在床邊時薑念問他:“要我幫你嗎?”
薑唸的耳朵也跟著燙,扔下這個話頭,斂眉望向他:“那你有甚麼要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