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穩，薑念後背抵著桌沿，幾近就是被他覆在身上。

薑唸的確思疑，韓欽赫現在到底清不復甦。

雖遊移，薑念仍舊緩緩點頭。

“行行行。”

“你輸了。”

他真的是個很固執的人。

“贏的人能問一個題目，答的人不能扯謊，如果不肯答就喝酒。”韓欽赫往桌上掃一眼，“我不欺負你，你輸了用你的酒杯喝，我輸了用碗喝。”

男人不答，悶悶笑著舉起本身的拳頭，“你是剪刀，我是石頭，我贏了。”

統共就三個手勢，薑念本身比劃兩下，點點頭。

薑念望著他，窺見白淨麪皮下，一碗酒上臉的薄紅。

“這叫剪刀，這叫石頭，這叫布；剪刀克布，布克石頭，石頭克剪刀，記得住嗎？”

歸正明天也不會記得。

薑念冇忙著伸手，“你還籌算出石頭嗎？”

薑念乃蘭交心提示：“你詐不到我的，還是換一個吧。”

第二局，先是石頭平局，隨後薑唸的布又克了他的石頭。

真喝多了，一根手指都能當作兩根。

“因為我聽我孃的教誨，我哥哥聽我爹的。”

“你奉告我，你跟謝謹聞，到底是甚麼時候的事。”

緊接著，他抬頭灌下一碗酒。

“我娘說仕進冇用，給本身徒增煩惱罷了，畢竟……”他抬高了嗓音，“她說，這世上不該有天子的。”

男人麵上漾開笑，一池春水盪開碧波，“是。”

薑念看看他的“石頭”，又看看本身的“布”，笑逐顏開。

“兩年多一點，”這回她冇避，“我十三歲的時候，熟諳了他。”

薑唸的身子朝後仰，支著下頜目光輕移，落到本身尚未動過的酒杯上。

薑念故作不滿，“不是吧，這才第一局，你不會重新喝到尾吧。”

“我娘教過一個特彆簡樸的，你看我的手。”

“你問你問，”她略微彆過甚，“問完就歸去睡吧。”

“光喝酒也冇意義，會不會猜拳？”

韓欽赫點點頭，“你問。”

她毫無牽掛地又贏下一局。

“你可貴贏一局，我讓你問個夠，行不可？”

“十三歲……”

薑念被人摁在長凳上，見他微微繃著臉，是必然要本身作陪的模樣。

可更震驚的，還是他方纔說的話。她也感覺仕進冇意義，如果為了甚麼六合立心、生民立命的，那就更是弘願胡想。

“再來。”

少女沉吟半晌，這回挑選放他一馬，“同父同母的兄弟，如何你跟你哥哥就不像呢？”

“你來啊。”他撒酒瘋似的去抓薑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