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遊移,薑念仍舊緩緩點頭。
韓欽赫並不接話,“問甚麼,問吧。”
“有,”他一手撐在桌麵,正色問,“你……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冇有受傷?”
薑念伸出一根手指問:“這是幾?”
“是。”
“另有嗎?”
薑念故作不滿,“不是吧,這才第一局,你不會重新喝到尾吧。”
“再來。”
“再來。”
每一局,薑念都會毫不包涵地贏他,問些他不肯答的題目。
她聞聲男人沉悶的抽氣聲,那張標緻的麵孔沉下去,下頜動了又動,才收回一點聲音。
“你可貴贏一局,我讓你問個夠,行不可?”
“我娘教過一個特彆簡樸的,你看我的手。”
韓欽赫這才笑了,扶著她薄弱的肩膀點頭。
“等著誆我呢,一向出石頭。”
“行行行。”
薑念有些獵奇,“你娘是如何教你的?”
比方,他第一個女人是誰,在江南有冇有相好的女人,在京都招惹過多少女人……這些他都不肯答。
“你賭我會心軟,可我此人最是心狠,你要嚐嚐嗎。”
“因為我聽我孃的教誨,我哥哥聽我爹的。”
薑念望著他,窺見白淨麪皮下,一碗酒上臉的薄紅。
他先前不是見過嗎?謝謹聞當時覺得本身朝秦暮楚,對她又是掐又是摔的,脖子上滿是淤痕。
他真的是個很固執的人。
薑念不出聲,男人就緊緊抓住她的手。
薑念被人摁在長凳上,見他微微繃著臉,是必然要本身作陪的模樣。
“你來啊。”他撒酒瘋似的去抓薑唸的手。
少女沉吟半晌,這回挑選放他一馬,“同父同母的兄弟,如何你跟你哥哥就不像呢?”
他腦筋昏沉,卻仍舊驚駭衝犯了薑念,出口的話格外委宛。
可這世上……會有冇天子的那天嗎?
“你如何曉得我會一向輸。”
“你輸了。”
薑念自發去扶他,“那上去洗洗睡覺。”
她毫無牽掛地又贏下一局。
說好是劃拳,可勝負都由她來定,一點都不刺激。
“再來。”
薑唸的身子朝後仰,支著下頜目光輕移,落到本身尚未動過的酒杯上。
薑念略微思忖,就接上白日的題目,“你先前,到底有多少個相好?”
毫無不測,又是他輸,他又出了石頭。
他殷紅的唇瓣被酒液洇濕,勾著薑唸的目光冇法移開。
男人鼻間撥出的那口氣有些重。
男人不答,悶悶笑著舉起本身的拳頭,“你是剪刀,我是石頭,我贏了。”
韓欽赫卻不給她深想的工夫,“再來。”
“來吧,石頭剪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