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其中年男人,似是想出來,卻被玄衣衛攔下。
也不知他接受過甚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仍舊站在兩個持刀的官兵身後,定定看著她。
……
“可冇見著她人啊。”
“跟您探聽件事唄。”她又放幾塊碎銀到桌上。
一向到深夜,堆棧大門處纔出去一個男人。
謝謹聞倒是聽得狐疑,立即推開麵前配房的門。
桌上的點心,他用掌心的熱意溫了一起。
熟諳的聲音,也不算陌生的度量。
同在一地就是便利,薑念是被叩門聲吵醒的。
“我就住在樓上右手第三間,他若來了,就來此處尋我。”
“你是?”
“我能夠把韓夫人的函件,拿出來給您看……”
點心被順手扔在桌上,謝謹聞上前轉過她的身子。
床上有人,衣裳是對的,他卻仍然眉心凝重。
房裡是個女人,幾個玄衣衛也不好讓他出來。
掌櫃的是個婦人,將鑰匙遞到她手中,“您拿好,上樓右轉第三間。”
“冇人盯著吧?”
長指骨節收緊,女子立在身邊解釋甚麼,謝謹聞聽不出來。
“這我那裡曉得咯,不過都說他就在隔壁新昌縣,守著甬寧府的大門。”
這裡冇有人信賴她,除了韓欽赫。
冒然進到甬寧也不全麵,最好還是先找到韓欽赫,看看他現在在做甚麼。
說罷,薑念不等他應,顧自上樓去。
薑念有了眉目,也不再多問,直接上樓去了。
鑒於前頭堆棧開天價,薑念特地走出岸口,到這邊城中來住。
謝謹聞入夜後才返來,路上瞧見家點心鋪子,還稍稍擔擱一會兒,幸虧天熱,帶返來也是熱的。
那送菜的女人端著托盤出來,細聲細氣叮囑道:“女人吃過飯睡下了,你們守好,莫要叫人出來打攪。”
薑念為莫非:“實不相瞞,我孃家就在那兒,這趟聞聲出事,趕返來也晚了,就想不管是花多少錢,把家裡人接出來。”
“一間房。”
“呦,甬寧現在甚麼樣,你還要往裡跑?”
掌櫃娘子上道,攏了銀錢便點點頭。
就等他一倒,好完整混淆這裡的水。
薑念想起那封密函,說是花了很多心機才送出來的,落款處的名字,是“蔣廷聲”。
“這兩邊人鬥得短長,你就算能攀上哪邊,另一邊也不承諾啊,這如何使得?”
或許是過於繁忙,她額前的碎髮始終貼在麵上,也偶然伸手去撥,就如許走下樓去。
聞聲韓欽池的名字,男人神采稍霽,卻隻問:“你曉得我是誰?”
薑念反應了一下方道:“真有人盯著,你覺得我能從杭州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