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啊,”薑念又靠近些,“這不找您探聽探聽,可有甚麼門路。”
“這我那裡曉得咯,不過都說他就在隔壁新昌縣,守著甬寧府的大門。”
“跟您探聽件事唄。”她又放幾塊碎銀到桌上。
不是他謹小慎微,而是孫家人的招數防不堪防。
薑念想起那封密函,說是花了很多心機才送出來的,落款處的名字,是“蔣廷聲”。
“蔣大人!”
她想著,謝謹聞這時該當已發覺,可再要追過來,那也是明日的事了。
桌上的點心,他用掌心的熱意溫了一起。
“我能夠把韓夫人的函件,拿出來給您看……”
她一出聲,立即有兩名官差攔在她身前。
“呦,甬寧現在甚麼樣,你還要往裡跑?”
也不知他接受過甚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仍舊站在兩個持刀的官兵身後,定定看著她。
幸虧謝謹聞那兒,一概路引齊備,她在江浙一帶都是通暢無阻的。
掌櫃的是個婦人,將鑰匙遞到她手中,“您拿好,上樓右轉第三間。”
“何事?”謝謹聞垂了手,點心的紙包掩在身側。
南京來的禦史。
“我就住在樓上右手第三間,他若來了,就來此處尋我。”
“妹子啊,看你年紀不大,你聽姐細說;現在這城門,是南京來的一個禦史在管,可孫家不想讓他管,還把一個都城下來的禦史關出來了。”
這裡冇有人信賴她,除了韓欽赫。
“冇人盯著吧?”
“這兩邊人鬥得短長,你就算能攀上哪邊,另一邊也不承諾啊,這如何使得?”
鑒於前頭堆棧開天價,薑念特地走出岸口,到這邊城中來住。
她瞥見麵前男人,瞬時嚇了一跳。
薑念打盹未醒,隻說:“我待不住了。”
謝謹聞入夜後才返來,路上瞧見家點心鋪子,還稍稍擔擱一會兒,幸虧天熱,帶返來也是熱的。
……
薑念反應了一下方道:“真有人盯著,你覺得我能從杭州跑過來?”
掌櫃娘子上道,攏了銀錢便點點頭。
幾個玄衣衛並不在乎她,隻一心盯好這扇門。
隨便披了衣裳去開門,人還冇看清呢,就被人一把拉進懷裡。
熟諳的聲音,也不算陌生的度量。
她剛要掏東西,兩個官兵的刀幾近要架到她脖子上,“不準動!”
有很多次,都有人把要拿去燒燬的杯盞送出來,渾水摸魚給他利用。
薑念隻得坐半日船,說是封城今後,除了運送物質的船隻,一概不準收支。
掌櫃娘子一驚,“怎的你還熟諳他?”
薑念為莫非:“實不相瞞,我孃家就在那兒,這趟聞聲出事,趕返來也晚了,就想不管是花多少錢,把家裡人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