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膚色白淨,下巴有些外翹,略顯刻薄,麵貌隻是中人之姿,儀態倒稱的上端莊,鬢髮上插的金飾卻喧賓奪主,讓人第一眼重視到的不是她的麵貌,而是身上的珠寶,像是怕人不曉得賀家有錢似的。
姚姑姑氣得渾身顫栗,“反了反了!這賤妮子不但偷了夫人的金簪,還打傷府裡的白叟,明天非得送去見官不成!”
目睹奸計得逞,孫姑姑承諾得比甚麼都快,怕她懺悔,加快腳步帶她到賀夫人住的錦霞閣。
“這金簪乃是先皇禦賜給方太夫人的,自太夫人歸天,金簪便由國公爺交給了我,每次進京謁見都會戴上,可就在昨晚俄然找不到了,又聽桂琴說你昨晚很晚纔回到配房,行事鬼祟,以是才讓孫姑姑姚姑姑到你房中搜尋。”賀夫人撫摩動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考慮道,主母妄圖新來丫環的財物,傳出去是件不但彩的事,特彆是內裡招來的,簽的都是五年的活契,到了時候還要放出去的,如果她們在內裡嘀咕幾句,賀家的名聲就丟臉了,以是麵子上的事情還得做齊。
姚姑姑也是曉得內幕的,以是找了一幫子結實的婦人來幫手,冇想到這妮子如此難纏,公開裡給身邊的孫姑姑使了個眼色,孫姑姑會心道,“阿芷女人,你現在已簽了賣身契,這般獲咎夫人,隻怕得不償失啊,如果有甚麼委曲,直接去跟夫人說,夫報酬人公道,定會還你公道的。”
扒拉扒拉方纔被扯得有些亂的衣衿,虞夕芷笑意不減,“賀夫人這麼大的陣仗尋覓一支金簪,叨教這金簪有何來源?”
虞夕芷看著孫姑姑臉上的算計,天真的笑道,“好啊,那就費事孫姑姑帶我去見夫人吧。”來賀府是為了查明本相,遲早都要見見後院的女仆人,擇日不如撞日。
她不喜好如許的下人,特彆在覬覦其財寶的時候。
第一個過來的仆婦被她用納豆打彎了膝蓋,跌在地上喊娘;第二個冇敢上前,隻在原地不竭地謾罵,虞夕芷便飛了一抓納豆到她嘴巴裡;第三個肚子胖得像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似的,虞夕芷彈了顆納豆到她肚臍眼的位置……
賀夫人並冇有真正丟失簪子,隻是想到往最貴重的說,豈料這丫頭竟然如此神通,不由盜汗涔涔,舌頭開端打結道,“本夫人許是,許是記錯了,不是那簪子,我冇有帶過那簪子進宮!”
“當年先皇被圍困在東靈國邊疆,朝廷表裡坐立不安,方太夫人拿著對牌連夜進宮獻計,不到半個月後先皇大勝返來,第一件事便是犒賞方太夫人,封其為正一品誥命夫人,並賜她此金簪,”虞夕芷話鋒一轉,“以是此金簪乃是正一品誥命才氣佩帶,而賀國公僅僅是從一品勳候,正妻如有受封,天然也是從一品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