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沉默著,冇有辯白。
過了半晌,確認內裡無人後,她才悄無聲氣地下了床。
她走到窗邊,藉著從窗欞透出去的微小月光,看到地上悄悄躺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
紙條上隻要一行字,筆跡陌生。
“隻是,孫媳這內心,畢竟是有些涼了。”
“祖母,您彆這麼說。”
柳舒瑾順服地站起家,膝蓋因為久跪有些發麻,身子晃了一下。
“有祖母在,定不讓你再受委曲。”
她的聲音很輕,彷彿一顆心,真的被傷透了。
老夫人的目光超出他,看向祠堂內。
她閉著眼,梳理著本日產生的統統,以及接下來的應對。
“你去,想個穩妥隱蔽的體例。”
柳舒瑾側過身,避開燭光,低聲叮嚀。
石榴心中雖有疑慮,但見她神采凝重,便知事關緊急。
“去!把侯爺給我叫過來!”
她一手帶大的孫子,如何會變得如此胡塗!
“侯爺……或許有他的考量吧。”
她搖點頭,似是不肯再提,話鋒一轉。
但繁華險中求,本相亦然。
她越說越氣,聲音都有些發顫。
左媽媽也在一旁安慰了幾句。
“前些日子,不是為侯府高低在國清寺做了場祈福法事嗎?當時事情多,寺裡另有些供奉香油的尾款未曾結清。”
不管如何,這一趟,她得去。
這潭水,比她設想的還要深。
“是,夫人,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