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起來!”
蕭策沉默著,冇有辯白。
俄然,一絲極輕微的響動從窗彆傳來。
“夫人,您還冇歇下?”
一夜安眠,老夫人的精力看起來好了很多。
這一步棋,她走得險。
“你若真不敢,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偏袒一個外來女,將你的正妻罰跪於此!”
她說完,不再看蕭策,直接對著祠堂內的柳舒瑾道。
柳舒瑾重新回到窗邊,望著沉沉夜幕,眸色深沉。
“傻孩子,莫要胡思亂想。”
本身一手帶大的孫子,竟做出這等胡塗事。
老夫人氣的咳嗽兩聲,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孫兒見過祖母。”
柳舒瑾垂下眼眸,冇說話。
她閉著眼,梳理著本日產生的統統,以及接下來的應對。
“不敢?”
柳舒瑾跟著老夫人,冇有轉頭。
柳舒瑾抬開端,臉上適時地暴露一個慘白脆弱,又帶著倔強的笑容。
特彆不能讓萬華閣的人發覺。
老夫人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悄悄拍了拍。
“不必明說,隻言,明日中午,國清寺後山竹林,恐有異動,請侯爺留意,便可。”
“祖母……”
夜深人靜,柳舒瑾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老夫人看著她這副模樣,更是心疼不已。
她拉著柳舒瑾的手,讓她坐在本身身邊,噓寒問暖。
“奴婢免得。”
老夫人看都冇看他,目光還是落在柳舒瑾身上。
“好孩子,是祖母冇用,讓你受這般委曲。”
不管如何,這一趟,她得去。
老夫人見狀,更自責了。
老夫人手中的柺杖狠狠敲在地上。
“好,你不說,我替你說!”
柳舒瑾順服地站起家,膝蓋因為久跪有些發麻,身子晃了一下。
柳舒瑾公然直挺挺地跪在蒲團上,身邊的荔枝也陪著跪著,臉上還帶著淚痕。
蕭策現在正在書房措置公事,獲得動靜,大步流星地趕往祠堂。
荔枝趕緊扶住她。
這齣戲,纔好持續唱下去。
“給侯爺那邊遞個信。”
守在外間的石榴立即排闥出去。
當晚,柳舒瑾被安排在安壽堂一處清淨的跨院歇下。
荔枝看著自家主子慘白的神采,眼圈又紅了,卻強忍著冇哭。
安壽堂內,老夫人屏退了擺佈,隻留下左媽媽和柳舒瑾。
過了半晌,確認內裡無人後,她才悄無聲氣地下了床。
老夫人嘲笑,手裡的柺杖將地板敲的邦邦響。
紙條上隻要一行字,筆跡陌生。
石榴心中雖有疑慮,但見她神采凝重,便知事關緊急。
“去!把侯爺給我叫過來!”
她轉頭,冷冷地掃了蕭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