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好麼?”
“是誰在那兒?”
“你……不是主子?”他沉聲吸氣,緩緩直起家,我也不避諱,有持無恐的看著他。“你是努爾哈赤的侄女?女兒?福晉?”他一個個猜下去,明顯已經認識到我並非是個淺顯的小丫頭。
“好。”
“格格……很好啊,是個主子呢。你是努爾哈赤的女兒還是舒爾哈齊的女兒?哼,冇乾係,是誰的女兒都冇乾係……”他用左手悄悄拂開我混亂的碎髮,驀地愣住,醉意昏黃的眼眸射出一抹冷傲之色。“嗬,冇想到……愛新覺羅家屬裡竟然會有如此絕色……東哥!東哥……早知有你,我何必被迫強娶額實泰?不過……冇乾係,歸正娶一個也是娶,兩個、三個也都一樣……”
我本來內心就窩著火,正像個刺蝟普通張著刺隨時隨地等著反擊,她這話恰好撞在我槍口上。我笑容一收,正待開仗,孟古姐姐卻俄然走到我麵前,藉著將皇太極抱歸去的同時,伸手在我腕上捏了下。
可愛!一身的酒氣!我毫不躊躇抬腿,膝蓋蹬到了他的襠下。
阿濟娜低呼一聲,倉猝搶上前去撿起來,嚇得臉都白了。
趁阿濟娜替我梳頭的那會兒工夫,我定了定神,問她:“可曉得是誰辦喪事?”
幸虧厥後乳母嬤嬤把皇太極給抱了來,說是八阿哥吵著要見額涅,這才及時解了我的乏悶。一歲多的小皇太極恰是牙牙學語的時候,臉長得白白胖胖,五官稠濁了努爾哈赤的剛毅和孟古姐姐的溫和,真是個獨特的小子。
“不消整那費事,你儘管把我的頭髮綁兩股小辮就成。”斜眼瞟見腳踏上還擱著一雙極新的花盆底新鞋,不由嘲笑,一腳將它們踢飛,“我也不消穿這勞什子的東西,一來我穿了走不了路,二來我年事尚幼,不必穿這婦人的東西。”
我想了想,不肯說破本身的身份,因而用心隻報內眷才曉得的奶名:“我是東哥。”
“褚英……”
“東果姐姐好麼?”
“嗬。”又是淡淡的一聲輕笑。我並不怕鬼,究竟上我本身不就是個鬼?正待沉下臉嗬叱,那頭假山後卻晃閒逛悠的轉出小我影來。
衣袖下的肌肉一緊,他緩緩說:“我不會讓你無聊的。”
“嗬……”夜裡有個含混的嗓音嗤笑了聲。
下車後,任由他牽著我的手,他的手指還是帶著股涼意,好似向來就不會暖的。我拿眼角偷偷瞄他,發覺他固然一言不發,眉梢倒是和順的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