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你隻屬於我！”他一把抱住我，雙臂環緊，勒得我胸骨生疼，“他存在一日，你便永久不能忘了他！我和代善之間，必定隻能有一個勝利者！我要你完完整整的隻屬於我一小我！”

如此各種言語震驚朝野，也幸虧努爾哈赤這類時候還能保持沉著，未曾偏聽偏信，而是指派扈爾漢、額爾德尼、雅蓀、蒙噶圖四人徹查此事。

“悠然！”皇太極喊我。

“他怎能下得去手……”葛戴哇地哭了出來，緊緊的抱住了我，“那是他的額涅啊！十月懷胎生養他的親生母親！做兒子的怎能如此心狠？”

我內心一酸，眼淚竟黯然滴下，忙伸手抹去。

他嘴角微微一撇：“你也信這些無稽之談？”

子嗣希少，這在這個家屬裡意味甚麼？他本身已冇有同母兄弟姐妹能夠幫襯，將來，如果連……

她呆呆的看了我一眼，俄然打了個寒噤，顫聲道：“她……被三貝勒殺了！”

大貝勒代善是以緋聞申明大為受累，他原是四大貝勒之首，軍功卓著，眾望所歸。如此一鬨，眼看已然穩握在手的儲位開端變得虛幻如夢。

他俄然攥住了我的手，擱在他唇上細細摩挲：“我不感覺……我從未有過一分為人父該有的感受，隻怕終其平生，也不會有此體味了。”

上午的氣候還是晴空萬裡，現在卻已是烏雲蔽日，耳邊模糊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沉悶雷鳴。我加快腳步，完整不睬會歌玲澤在身後焦心的呼喊，隻是埋頭往前衝。

“你讓豪格長年待在軍中，固然磨練他本是出於美意，但是弄得他們母子分離……”我淡笑著點頭，“皇太極，你未免心狠了些。”

“悠然——”他伸手欲攔我，我胳膊一縮，前提反射的躲開。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我逃也似的奔出了屋子。

“不準胡思亂想！”額頭上一痛，竟是被他彈了一指。

“悠然……”

我細細揣摩，內心不由浮起一縷淺淺的苦澀。

終其平生！多麼刻薄的字眼！

“啪嗒！”書冊被他舉臂擋落，沉重的摔在地上，在這沉寂深夜，收回的聲響大得嚇人。

這件事鬨得滿城沸沸揚揚，努爾哈赤氣得怒不成遏。

“我狠？！”他噌地跳了起來，激憤莫名的低吼，“我本來不想殺他的，殺了他對我不見得有多大的好處，一個弄不好還會引火上身，得不償失……但是！”他俄然大步向我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痛心的瞪著我，“你看看你，你的眼淚是為甚麼流的？你能說你內心冇有他？那日在屋裡我見你落淚，你曉得我是甚麼滋味？悠然……是你對我殘暴，我說過要你把心完完整整交給我，但是這麼多年疇昔了，為甚麼你始終對他難以健忘？他有甚麼好？他到底有甚麼好？莫非我當真比不上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