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兒齊哭,執意不肯,金台石摸著小兒子的頭,噓歎:“你帶你額涅先下去,阿瑪一會兒就來。”
金台石戀戀不捨的瞥了眼妻兒,豪情較著受挫,努爾哈赤簡樸一句話便擊中了他的軟肋。
我不由心潮彭湃。
冇想到,布揚古竟然……
這是我自烏拉河一役後第一次見他,這位赫赫威名的大金汗,此時已是兩鬢微白,但那身威武霸氣,倒是一絲一毫未見折損。我下認識的將身子一矮,滑上馬來。
現在的皇太極,渾身透出冰冷死寂,那種沉默寡言的氣勢讓我感受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嚨。
“布揚古!”一字一頓,努爾哈赤漸漸走近布揚古。
“不消那孝子來!阿誰不爭氣的東西……”金台石怒容滿麵,神情暴躁至極,指著樓下的皇太極斥道,“我管你真假,瞧你方纔神采,清楚就是心胸不軌!你們不過是想誘我下樓,各式熱誠後再殺了我!我葉赫石城鐵門既然已被你們攻破,縱再戰,亦不能勝!我祖輩的宅兆皆葬於此,我生於斯,善於斯,死亦要死於斯!”說罷,橫劍便要自刎。邊上妻兒大呼一聲,他老婆緊緊將他的胳膊抱住,失聲痛哭。
皇太極還是站在原地動也未動,不過期,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被人押著踉踉蹌蹌走了出來。一見金台石麵,便跪在地上哭道:“阿瑪!兒子不孝!城內百姓何辜,兒子不忍見百姓枉死,故而投誠,阿瑪若要見怪!兒子……兒子以死賠罪便是!”
“我早知如此!我早知如此……”金台石發瘋似的仰天大笑,俄然從明樓牆角抓過一柄火把,三兩下便將八角明樓各處點著。
德爾格勒淚流滿麵的抬開端,金台石氣勢稍頓,寂然感喟:“也罷!你弟弟年幼,望你今後善待。”轉頭指著嫡妻季子,“你們下去!”
皇太極冷冷的一笑:“那克出[1]何出此言?你我既是嫡親,如何會害你性命?你莫曲解了甥兒的一番美意纔是。”一番話說出時,語音和順低迷,竟是充滿摯熱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