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的歎了口氣，作為親信，皇太極對安達裡和敦達裡這兩個從小跟從本身長大的哈哈珠子，有著絕對的信賴度。我信賴皇太極識人的目光，就如同我信賴葛戴一樣，我也會信賴安達裡的忠心。

我黯然垂下頭。

做模樣罷了！該把握何種火候，他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驀地一震，手扶住門框隻感覺心潮彭湃，眼眶漸漸的濕了，哽聲道：“我……冇怪過他……”話雖如此，但回想當年單身離城那般苦楚無法，內心對皇太極畢竟還是存了一絲等候，一絲怨念。

這是何必？何必啊……

他卻被我弄得啼笑皆非：“要不然我把盔甲脫了，你再細心摸摸？”

我呼呼的喘氣，他漸漸轉過身來，寂然冷峻的麵上垂垂有了笑意：“籌辦好了？”

儘管放心……”頓了頓，她俄然在我身後拔大聲音衝動的說道，“姐姐，實在……當年你分開赫圖阿拉回葉赫，我偷偷給爺報訊，爺得知後心急如焚的衝出門，冇想半道卻被侍衛給擋了返來——阿敦奉了大汗之命將府內高低圍得跟鐵桶似的，拘了三日才撤去監禁令，但是爺……但是爺卻整整一個月冇再邁出屋子半步……”

“不是。”皇太極眼神通俗，眸瞳如墨般烏黑，唇邊勾起一絲調侃的嘲笑。

他眉頭一挑。

望著皇太極遠去的背影，我愣忡了好久，不由幽幽感喟：“我要隨征是否錯了？我並不是想……成為他的承擔。”

他又寵又憐的望著我：“統統隨你。”

“好——傳令下去，整軍解纜！”

天命四年七月廿五，大金汗親率兵卒攻打鐵嶺城。城中守兵，連放槍炮，射箭投石，死守不出。努爾哈赤遂命兵力堆積，專攻城北，樹雲梯拆城垛，終究登城突入，拿下鐵嶺。

“……我原覺得……即便這世上統統人都曲解我，你老是最體味我的那一個……”

安達裡隨即應了，指派跟從的親兵到前頭刺探戰況，約莫過了半個多時候，天已擦黑，那兩人才返來。

蒙古兵方退，金兵重整，我正心不足悸的和敦達裡講著話，俄然馬蹄陣響，竟是皇太極騎著明白疇前頭繞了返來，安達裡心急火燎地拍馬跟在前麵。

遠遠的見前頭步隊正顛末一片高粱地，秋風吹送，風景獨美。呼吸著新奇的氣味，我才表情放鬆，驀地四周殺聲震天，竟是從高粱地裡出其不料的躥出多量蒙古兵士來。

我咯咯一笑，抓著小白的鬃毛笑趴在它背上，眼角潮濕，我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