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發起在寬甸等六堡構築防地的亦是
“再等一刻鐘,完了我帶你去冰上玩扒犁。”
這又有甚麼好難過的?
腳下一絆,我身子失控的向前仆倒,跌進厚厚的雪堆裡。眼淚還是不斷的湧出來,我趴在雪地裡,失聲痛哭。身側不遠便是外城長街,因為風雪交煎,街上並不見人,我想過如果待在雪裡不動,過個盞茶工夫,我也就當真會被積雪活埋了吧。
車廂內暖融融的,才鑽出來,便刺激得我鼻頭髮癢,連打了兩個噴嚏。
“對不起,代善!”我搶在他之前緩慢的說,“我不該過問和指責你的家事,我給你報歉,收回媒介。”
我暗自感喟,轉眼又想起皇太極,不由神思恍忽,肉痛得難以呼吸——為何我會如此介懷?當年即便是代善娶妻生子,我不也能順其天然的接管了麼?
“很無聊。”我聳肩,是真的很無聊。一個月可貴尋到機遇晤他幾次麵,可他每次卻老是有措置不完的事件纏身,我乃至開端有些思疑,他是不是在找藉口敷衍我?
他張口結舌,望著我的眼神一點點的黯然下來,最後,他垮著肩膀,無聲的呆坐。我心神盪漾,正欲跳車時,他俄然揚起臉來,笑容滿麵:“我才從三叔家出來,和阿爾通阿、阿敏、紮薩克圖三兄弟喝酒來著,真冇想到返來的路上能遇著你。”
“唉,你……”代善連連感喟,目光柔情似水,顧恤中帶著鬱鬱哀傷,癡癡的望著我,“疼不疼?我瞧瞧!”
“這裡有才燙好的酒,你……”他將一壺酒遞過來,可不待我伸手去接,卻又忙忙的撤回,“算了,你還是不要喝的好。”
我無法的點頭,現在的皇太極已非昔日可比,小時候那股子阿哥的架式已然端得實足,此時跟著年紀越大,氣勢內斂,不消開口已模糊透著主子爺的貴氣。私底下我也曾聽聞府裡那些個主子竊竊群情,都說近年八爺喜性脾氣更加難以捉摸,甚難服侍。
我接受不了他那副受傷的神情,慌亂的撇開目光,口不擇言道:“傳聞你寵著濟蘭在家裡胡作非為,嶽托和碩托雖不是濟蘭所出,到底也是你的兒子,她如許做主母,偏寵本身的兒子,苛待宗子次子,鬨將出去,對你正紅旗旗主名聲臉麵也極是不好。”
他悄悄嗯了聲,暖融融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懶惰的神情間垂垂有了絲迷離:“東哥,有件事想和你說……”
我頭頂一陣眩暈,腳下一個踉蹌,人向後顛仆,慌亂中倉猝伸手抓住一旁的花盆架子。人是冇事,可那架子上的花盆卻“啪”地聲摔落到地上,瓦盆碎片和泥土在我腳邊散開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