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他那副受傷的神情,慌亂的撇開目光,口不擇言道:“傳聞你寵著濟蘭在家裡胡作非為,嶽托和碩托雖不是濟蘭所出,到底也是你的兒子,她如許做主母,偏寵本身的兒子,苛待宗子次子,鬨將出去,對你正紅旗旗主名聲臉麵也極是不好。”
皇太極麵露遊移,欲言又止。
“我想去堆雪人。”來這裡十多年了,實在最想做的,是能夠堆個雪人——本來住在上海,一個夏季都一定能夠瞥見幾片雪花的影子。
眼淚終究再也止不住的滾滾落下。
“很無聊。”我聳肩,是真的很無聊。一個月可貴尋到機遇晤他幾次麵,可他每次卻老是有措置不完的事件纏身,我乃至開端有些思疑,他是不是在找藉口敷衍我?
我一震,以往與他在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在我麵前一一閃過,我痛苦的閉上眼,心亂如麻。為甚麼偏要在這個時候,讓我碰到他?
有多久冇見到他了?打從鐘城烏碣岩返來,除了年節下,比來的一次也是半年前在皇太極的婚宴上倉促擦肩一瞥。
[1]阿査布密:滿語發音acabumbi,合巹的意義。滿族婚禮民風,新人行合巹禮時,由薩滿在窗外念合巹的祝詞。
我無法的點頭,現在的皇太極已非昔日可比,小時候那股子阿哥的架式已然端得實足,此時跟著年紀越大,氣勢內斂,不消開口已模糊透著主子爺的貴氣。私底下我也曾聽聞府裡那些個主子竊竊群情,都說近年八爺喜性脾氣更加難以捉摸,甚難服侍。
他看了看我,淡然無語,我不滿的撇嘴:“不可麼?你若想笑我老練,便固然笑去。”
莫非真的是厭倦了?是不是一樣東西到手後,便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珍惜了?
我睜大眼:“娥爾赫豈肯讓葛戴出頭?”
氛圍一度冷場,跟著馬車不斷的擺佈搖擺,我的思路又垂垂飄遠,偶然間又想起葛戴有喜之事,內心又是一痛,一時衝動,昂首衝口問道:“代善,傳聞濟蘭本年又給你添了位五阿哥?”
“主子……主子是服侍葛戴格格的丫頭,有要事回稟爺……”
他悄悄嗯了聲,暖融融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懶惰的神情間垂垂有了絲迷離:“東哥,有件事想和你說……”
他被我打斷說話,怔怔的看著我:“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們的承諾了?我們……說好會一起等的,隻要……”
那丫頭明顯嚇著了,竟半天冇再吱聲。
“東哥!”他從身後抓住我的手,我冇轉頭,隻是用力一甩,擺脫開。